我打開百寶囊，拿出一隻木盒。又回到床邊。
龍應揚好奇地直往盒子裏瞅，我就當著他的麵緩緩地把盒子打開。盒子縫隙越來截大，龍應揚的雙眼也隨之越瞪越大。
啪，盒子完全打開。
一排排長短不一的銀針閃著寒光，靜靜地躺在那裏。
“青環，會出人命的……”龍應揚故作驚慌地求饒。
“不會的，我還得留你一命交給九淵那。”我淡淡地回答。
“青環啊，其實這個計劃，九淵之前是知道地。”龍應揚試圖拉九淵下水，好讓他的罪過顯得輕一些。
“可我不知道啊。”我衝他甜甜地一笑，手下的銀針毫不留情地刺向龍應揚，賤龍表情一滯，我隨即將盒中的銀針一根根地刺向他。
片刻，龍應揚的腦袋就變成了銀晃晃的刺猥。
我拿出一隻銀質手鐲，手鐲上拴著大大小小的銀鈴，有節奏地在龍應揚麵前晃動。
眼見他的雙眼愈加的渾濁，神情也渾渾噩噩起來。
我抓緊時機問他：“赤王是你在朝庭裏的幫手？”
“……是”龍應揚皺了一下眉，依舊回答。
“他為什麼幫你們？”我追問。
“……”
我意識到自己的問題過於複雜。這幻心術沒有那麼高的境界。
我思索了一下，又問：“赤王是為了權勢，想推倒軒轅帝？”
“不……”賤龍掙紮了一下。
“赤王效忠於軒轅帝？”我靈機一動問道。
“是。”幻心術的功效徹底發揮了起來，龍應揚的回答痛快了起來。
“他是要對付方承影？”我快速地說。
“是。”
“楚青環在不在你的算計之內？”我的心微微有些緊。
“……在”
“九淵，知道這些？”我咬緊牙問最後一個問題。
“……是”
我頓時覺得全身發冷。
“啊，我的頭……”，幻心術破滅，龍應揚醒過來。
我壓下滿心的糾結，收起銀鐲，快速地拔下龍應揚頭上的銀針。隨即朝著他的痛穴猛紮下去。
“啊——！”一聲慘叫震的我耳膜發麻。
“楚青環！你這個心狠手辣的女人！”龍應揚邊揉腦袋邊叫罵道。
“嗬嗬，我猜你的頭還會疼一陣，先不打擾你了。”故作親昵地拍拍他的額頭，我施施然地離開，回到自己房間。
關上房門，我身子一軟，倚著門慢慢地滑落，最終，跌坐在地上。
原來，愛恨終是一場空。我們，不過是相互利用。
嗬嗬，你以為，雪山偶遇，九淵會不去調查你的身份？你以為，九淵連雨師那樣的美人兒都不要，會對你一見衷情？你以為，龍牙島上，九淵是真的保不了你，才會讓你加入這個計劃？你以為，不帶你去邊境，讓你來帝都，真的是想讓你手刃方承影？你以為，龍應揚會對你日久生情？你以為，吵個嘴架，感情就能升華？
是誰說的人生若隻如初見？我想，也隻有初見，才能無欲無求不彼此利用，隻有初見，才有那一瞬間的真情流露。就像我和方承影，糾結了這麼多年，唯有初見時那一笑，是無功無利的吧？就像我和九淵，唯有彼此相見時的不屑與戲謔，才是至真至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