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9章 三十九 你敢打她(1 / 2)

“丫頭們,有什麼拿手好菜,都做來嚐嚐。”卜老頭一屁股坐在竹椅上,壓得竹椅吱吱呀呀的響。

“青蒸鯉魚,糖醋鯉魚,紅燜鯉魚,我都會,你要吃哪個?”我妖裏妖氣地問卜老頭。哼,看我不吃光你的風水魚,我得意地笑,雲舒站在卜老頭背後,捂著嘴偷樂。偃月左手拎著魚網,躍躍欲試不懷好意地盯著屋外的鯉魚池。

“你這個刺兒頭,還惦記著我的風水魚!昨晚上你們偷走我幾條魚,把這兒的風水全壞了,我還沒找你們算賬呢。”卜老頭蹭地從椅子上竄起來,哪還像是六十多歲的老人。

“誰讓你昨晚不肯收留我們!”我雙手掐腰,振振有詞。

想來也奇怪,昨晚整個村子的人都當縮頭烏龜,今天呼拉一下冒出來,又全變成凶悍的大鯊魚。難不成,是看出我們三個都是紙老虎,今天才齊齊地來欺負我們?

“這回啊,你們想走都走不了了。”卜老頭煞有介事地捋著胡須,搖頭晃腦地說。

“這話怎麼說?”偃月一步邁到卜老頭跟前,凶巴巴地問。

“村子四周要麼是飛流瀑布,要麼是懸崖峭壁,你們仨是從懸崖上摔下來的吧,下來容易,上去可就難嘍。”卜老頭眯縫著眼睛,看著我們。

“老人家,難道你們從沒出過村子?”雲舒好奇地問。

卜老頭裝模作樣地搖搖頭。

“那麼,你們是怎麼進來的?”我陰惻惻地問。

出不去?胡說八道!這村子裏的人全都五六十歲,老氣橫秋地,我才不信他們生就呆在這個村子,卜老頭身上那道袍就是證據,沒聽過哪個與世隔絕的村子裏還能自產道士。再者,這裏的人,言談舉止都不像是沒見過世麵,而且他們身負武功,分明是從外麵遷移過來的。

“都說你是刺兒頭,我看,你根本就是狼牙棒。現在是你們將功補過的好機會,還敢質問我老人家,去去去,先去後院給藥圃澆水,澆完水就把衣服洗了,然後去摘菜,留著做午飯。”卜老頭說完閉上眼睛,哼著小曲,不再理我們。

一聽有藥圃,我來精神了。把偃月雲舒一扔,直奔藥圃而去。

還別說,卜老頭的藥圃還真不小。

我找到需要的草藥,回到廚房研碎,給偃月雲舒和自己敷上。然後麻利地在爐子上為偃月雲舒煎藥。

“讓你去澆水,你躲在這兒偷懶!”卜老頭神出鬼沒,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我身後,一點聲音都沒有。說完,還拿著柳條重重地朝我屁股抽了幾下,偃月雲舒站在一旁看熱鬧,絲毫沒有同情的表現。

“老頭兒!別打,疼。”我邊躲邊喊。

“快去澆水!”卜老頭收起柳條,拉著臉說。

“不去!”我才不怕他呢。

“真當我治不了你了是吧!”老頭說完,狠狠地揪起我的耳朵。

“耳朵,耳朵要掉了。你個臭老頭兒,為老不尊,欺負弱小,邋裏邋遢,人見人煩……耳朵,我的耳朵……”沒等我罵完,卜老頭更加用力地揪著我的耳朵,另一隻手拿著柳條,不停地打我屁股。

打一下說一句:“讓你不聽話,讓你起刺兒,讓你罵我!”

“停!我去澆水還不成麼。”終於,我服軟了。春天的衣衫本來就薄,卜老頭這幾柳條打下去,還真挺疼。我一手揉著被揪疼的耳朵,一手揉屁股,敢怒不敢言。

“這還差不多。”卜老頭滿意地收回柳條。

偃月雲舒都有傷,行動不便,所以我沒讓她們動手。等我氣喘籲籲地澆完藥圃回來時,隻見一盆髒衣服擺在屋子中央。

“丫頭,把衣服洗了。”卜老頭手裏拎著一隻雞,一腳門裏一腳門外地說。

偃月手臂有傷,雲舒腿有傷,這衣服,隻好我一個人洗。其實,我頭上也有傷啊,我也是病人啊,我在心中哀怨著。

卜老頭的衣服估計有年頭沒洗了,洗的同時還散發著一股怪味,惹得我幹嘔連連。洗了好多遍,那水還是黑的,一點兒沒見清,我算是服了他。

“洗得這麼慢!去,把這隻雞燉了。”卜老頭把手裏的雞扔給我,老母雞失去了束縛,半路撲愣愣地飛起來,抓它不得,反倒落在了我頭上。

連你也欺負我!我怒吼一聲,伸手抓它。屋子不比籠子,老母雞有了飛翔的空間,不是那麼容易抓的。

最終,偃月出手幫忙,長鞭一甩,把老母雞打倒,我趁機撲上去,抓住它。

“讓你欺負我!”我惡狠狠地拔了幾把羽毛,疼得老母雞咯咯咯地亂叫。

“卜老頭,你是不是又偷了我家的雞?”尖銳的女聲傳來。

卜老頭的耳朵蹭地立起來,一把奪過我手裏的老母雞,藏在身後的櫃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