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7章 七十七 送死的猴子(1 / 2)

“夜闌,你的傷怎麼樣了?”我上前要接過夜闌手裏的幹柴枯草,關心道。

“無礙,楚姑娘無需擔憂。”夜闌向一旁微微挪了一步,狀似無意地躲開我伸出的手。

我的手尷尬地停在空中。

“楚姑娘,短劍借我用一下。”夜闌架好柴,背對著我說。

我抽出短劍,遞到他手裏。

夜闌手腳麻利地把貝肉切成片,整齊地擺在短劍上。

隨後又從懷裏拿出兩顆火石,相互打磨,火星一閃一閃,不一會兒,枯草便燃起青煙,夜闌小心地嗬護這微弱的火星,又過了一會兒,幹柴燃了起來。

短劍架在柴上,貝肉滋滋作響。

而夜闌,則一言不發。

“我惹你生氣了?”我著實困惑。

把困惑憋在心裏,不是我的作風。忍得了一時,隻會讓事後的爆發來得更激烈。

“沒有,楚姑娘不要多想。”夜闌兩眼盯著貝肉,平靜地說。

夜闌這話,真是欠揍得很。還說什麼讓我不要多想?分明是在生我的氣!

不就是沒聽他的話出去找吃的了麼,至於生這麼大的氣嗎?

“讓我看看你的傷。”我一屁股坐在他身邊,口氣不善地說。

“不必了。”夜闌還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

我冷笑兩聲,“真的不必了?”我想確認一下。

“真的。”夜闌狐疑地看著我不正常的笑臉,不要命地回答。

一個猛虎撲食,上前扯開夜闌的衣領,在他阻止之前,我已然把夜闌扒了個溜幹淨。

“敬酒不吃吃罰酒。”我衝他不客氣地嘟囔了一句。

夜闌僵坐在地上,像一尊石雕。

“傷口外翻,泛白,經海水浸泡,有腐爛的跡象。”我邊查看邊下結論。

“需要清水,消炎的草藥來處理傷口。”檢查完畢,我拉起夜闌的衣領,幫他係好衣帶。

“貝肉熟了沒有?”我慵懶地問了一句。

夜闌沒吱聲,隻是用木棍把短劍上的貝肉翻了過來,換一麵繼續烤。

見夜闌依舊在那裝悶葫蘆,我也累得不愛理他,轉身研究我摘回來的黃西瓜。

“楚姑娘,可以吃了。”夜闌把貝肉擺在一大片莆扇般的葉子上,送到我麵前。

不客氣地吃了一半的貝肉,然後將剩下的推給夜闌。

撿起短劍,在黃西瓜上開了一個方形的缺口。

將夜闌撿回來的大片葉子卷成筒狀,隨後把黃西瓜內乳白色的汁液倒出一些。

用鼻子嗅了一下,聞起來很醇很香。

已經渴了一天一夜,不想再忍了!

持著葉筒,準備喝上一大口。

“不準喝!”夜闌把我手裏的葉筒打翻,白白的果汁灑了一地。

“你可以試吃青果,為什麼我不能喝果汁?”我揚起下巴,不滿地問。

“我見那青果上有被鳥叨食過的坑窪,十之八九無毒。你試喝這果汁,又有何依憑?”夜闌皺眉道。

我眼珠滴溜一轉,嘿嘿地笑。

“不生氣了?”我問。

“難怪有人說,楚姑娘任性起來,任誰都要服貼。”夜闌輕歎了口氣。

“是九淵說的吧。”我幽幽地說,“不過,他這話真沒道理,我那麼任性,也不見他服貼。”

“楚姑娘日後有何打算?”夜闌吃一口貝肉,不經心地問。

“盡快找到淡水和食物。這烤貝肉的味道,我可不想再嚐第二次。”我實話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