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應該請月纖纖去正堂談話的,可既然對方已經登堂入室,自然也不好請她出去。
月華也不在意,她從來就沒把這裏當作自己的家,雖然旁邊的月茹顯得有些生氣,月華卻用龐大的身子遮擋住了身後月茹的不滿,柔聲問道:“纖纖小姐,不知今日駕臨有何要事,還請吩咐。”
看著月華識相的模樣,月纖纖心裏的不悅到是少了幾分,淡淡道:“沒什麼,隻是聽說你們家有一本藥經,似乎是從本家裏拿走的,不知道我是否可以‘借閱’一番。”
月華驚訝道:“纖纖小姐不知道嗎,‘我家’那本藥經本人偷走了,在我父親去世後就不見了,我母翻遍家中角落都沒找到呢,纖纖小姐若是不信可以去翻我們帶來的行李。”
月纖纖心裏微微有些尷尬,因為她聽母親說過,這姐妹倆來家中的時候,母親就命人去翻過她們的行李了,雖然醫書也有不少,卻沒有父親所說的藥經。月纖纖更加不知道的是,這本藥經早就被她的父親派人偷了回來,原因就是以為懷疑當初以獎勵的形式贈予月鳴天的藥經裏,含有仙丹藥方,同時也為了探聽月鳴天外出偶然得到的修煉功法,據說是一本玄級功法,如月家長老們所修煉的功法連黃級都達不到,更不要說玄級了。
隻是月鳴天一死,他的兩個女兒似乎也並不知道功法的事,更不知道藥經中的秘密,長老們將信將疑,於是月朝天便讓他的女兒月纖纖去探聽消息。
隻是月纖纖這一個月因為修煉毫無進展而煩躁,現在又被父親派了這樣一個任務,她十分的氣惱,才會一改往日的溫順天真,顯得有些霸道傲慢,甚至有些不耐煩。
“哦,是這樣嗎,那實在是太遺憾了,今日我還有事,改日再來拜訪。”說完轉身匆匆出了院落。
看著急急而來又匆匆而去的月纖纖,月華感覺有事發生了,而且還是和藥經有關。雖然月纖纖極力掩飾,可月華還是感覺到了。以前爹爹與她們姐妹倆講解藥經時,從不曾提過藥經裏有什麼特別的啊,當然也許對凡人來說,修仙這樣的事是特別的,但是對於月家這樣的修真世家,應該不至於對這樣的辛密感興趣吧。
難道……月華想到一個可能,既然是藥經,那肯定是丹藥有關係,最有可能就是藥經中有丹方,而且是修士能用的丹方,但是可能嗎?而且這藥經已經在月家手中了,他們還要自己怎麼樣?難道還想探探她們姐妹的口風,想知道她們是否知道嗎?還是……有別的原因?
時間很快又過去了兩個月,這兩個月中,術院的氣氛越來越凝重,學堂中的兩派人馬每天都劍拔弩張,冷嘲熱諷那已經是最溫和的方式,抓住別人的痛腳一次又一次的打擊才是真正的戰鬥。
原來是三年一度選拔進入盛京的醫師會到了。能進入盛京的醫師那絕對是醫師中比較厲害的,就算他們這群不過是學堂中剛學成的學子,就算去盛京也不過是給月家的老醫師做助手,卻一點都不影響他們的熱情,要知道在老醫師身邊挨過三年,就能成為獨擋一麵的醫師了,到時候盛京的繁華和風光都將屬於他們。
月華和月茹是不可能去了,因為她們姐妹倆才來了三個月,不比這些從小學到大的醫師。在術院中至少要呆滿三年才能參加比試。
月華的修煉一直持續著,從不曾懈怠,就是體形在月家一直不見減少,反而還增加了不少,就是月茹也增加了些,臉蛋圓呼呼的,配上她明媚的五官顯得十分可愛,至少月華是這樣覺得的,每天她最喜歡做的事就是捏捏月茹的臉蛋,在月茹臉紅的嬌嗔下增進姐妹之間的感情。
夜晚來臨時,她就進入靈域中,由於在月家的時間已經很長,每晚進入靈域中都沒有人發現,就是月家的那些長老們,也根本沒有察覺。月華的膽子也越來越大了,開始嚐試把心神往外放,先是探進了各個院落,隻是帶有禁製的院落她是不敢去碰的,那些沒加禁製的院落,月華已經全部探了個遍。就是藥閣她都遊了好幾次,隻是裏麵的丹藥,月華一點都不感興趣,她知道月家真正有用的丹藥是不會放在這裏的,最有可能是在長老院中,隻是月華不敢去,就算長老們沒有發現她的異常,她也不敢太過放肆。
這天,月家從一早開始就熱鬧得很,從裏到外都布置得十分整潔美麗,家中從上到下,主子和仆人們都穿上了自己最漂亮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