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姐妹倆在蓉長老的勸說下誠懇地向仙師道歉,又被人送去後院收拾行李,一個時辰後就要跟著仙師離開。
月茹心裏彷徨,月華卻是幸喜莫名,終於離開這裏,而且還是用這樣的方式離開。她想過無數中離開的方法,但是不外呼乍死、逃離或是被當作禮物送人。卻沒想到會得他的恩情。
想到這,月華心裏說不出的感覺,這人三番幾次出現在她的周圍,難道有什麼目的不成,前世聽說過他許多傳聞,卻從來沒有好女色、仁慈、好管閑事的。反到聽人說此人冷酷無情,心胸狹窄,有仇必報,但是有恩卻會十倍還之。她不覺得送上一株四葉半能讓對方當作恩情記下了。
一路回術院中的小院落收拾東西,月華實在想不通,不由地搖了搖頭。
“姐姐也覺得此行不妥吧,不若我們去和蓉長老說一聲,也許她能和‘仙師’說一說,讓他們換個人選吧。”
月華聽到月茹的聲音時把頭抬起來,看著麵色不安的月茹,月華忍了忍道:“我們兩人不過是孤女,能得仙師看中已是大機緣了,哪還能講條件,隻希望這個仙師莫要是假的就好。”
一直監視著月華姐妹倆的人終於放心了,想來她們姐妹也不可能認識神劍門的高徒,隻是這男子長的平凡,就是挑選人也盡挑些難看的女子,家族中如此多年輕貌美的都不選,偏偏選上兩個長得相村姑,又身材肥胖的女子,隻能說人尚一百,各有所愛了。
兩人拎著個小包袱剛走出院落遍被人攔住了去路。周管事顯得很為難:“纖纖小姐,老爺那還等著小人複命,那位仙長還……”
“你給我讓開,周管事,別把一直以來積攢的體麵給丟了。”月纖纖對周管事的態度是毫不留情的,如果是平日裏,她可能會給周管事幾分麵子,但是現在憤怒的月纖纖可管不了那麼多。
周管事立時就變了臉,平時在月家就是那些少爺小姐也對他多有巴結,雖然月纖纖是家主的女兒,平日裏對他也是很客氣的,已經習慣了他人對他的恭敬和禮貌的周管事突然被月纖纖這樣當眾甩臉,眼中閃過不悅,臉色也立刻拉了下來。
月華趁機上前,道:“纖纖小姐,你可是有氣不順,不知我們姐妹何處得罪了纖纖小姐,還請小姐明示。有氣衝著我們來就好了,周管事也是一片好心。”
周管事聽到這話,臉色緩和了一些,這是月華給他台階下,隻是月纖纖這樣的遷怒舉動也讓周管事十分生氣。
“纖纖小姐,還請您莫要妨礙老奴做事,長老和家主怪罪下來,老奴可當不起這個責任。”
“你給我閉嘴。”聽著周管事和月華一唱一搭的擠兌自己,本來有些後悔的月纖纖越發氣憤。衝著周管事吼了句後,憤憤地衝月華姐妹倆吼道:“別以為你們去了就是享清福的,哼,就你們這樣的長相去了也是當試藥的藥童。”
月華表情依然很平靜:“既然如此,纖纖小姐何必生氣,莫不是你也想去當這個藥童?”
月華被戳中了心事,語氣弱了幾分,表情卻十分不屑:“我才不想當試藥的藥童呢,我要當的是煉丹師。”
說到這,她的氣憤仿佛被撫平了:“是啦,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我知道許多煉丹師都養了許多藥童呢,想知道藥童的數量嗎?”
說到這,月纖纖反而開懷大笑起來:“成百上千呢,這神劍門據說是個大門派呢,想來門派中的藥童肯定十分得用呢……”說完哈哈大笑著離開了。
月茹越發不安了,緊緊抓著月華衣袖的手有些犯白。
而另邊前院的待客大廳中,月鳴天不停地朝麵色淡然的神劍門高徒道歉:“實在對不起,還望前輩原諒小女無狀,她……”突然他的聲音仿佛被人掐住脖子一般,眼神驚恐地望著男子,身體卻劇烈地顫抖著。
當月鳴天的臉色又白轉紅再轉黑時,才一副虛脫無力的樣子跌坐於地上。
隻聽男子淡淡道:“養不教,父之過,我平日不喜與女子計較,既是你的女兒,便父代子過吧。”
月鳴天聽後忙跪付於地,道:“多謝前輩寬宏。”聽到有人進入,月鳴天忍著身體的不適忙站了起來退到了一旁。
月華進來時就看到低垂著腦袋,精神不濟的月鳴****悟長老身後退去,她沒多想,上前幾步朝著幾位長老一一行禮告別。又向月朝天說了幾句感謝的話,語氣平淡,表情沉靜,怎麼看都沒有一絲感激的樣子。這讓剛才被教訓過一次的月朝天恨得牙齒都快咬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