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寶丫是年紀最小的築基期修士,也創造了神劍門乃至修真界的新曆史,五係靈根、在修真資源日益貧乏的修真界,還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修煉至築基期,隻能說明寶丫是個比月華甚至墨子塵還要強的天才。
但物極必反,寶丫太過聰慧,甚至說早慧,讓她少了許多同齡人所有的樂趣,這是月華愧疚的。因此每每寶丫修煉時,月華都會讓寶丫多去找門中一些同齡的外門弟子玩耍。
寶丫總是抱住月華的手臂抱怨道:“師傅,隻聽說師傅要督促徒弟修煉的,哪有讓徒弟去玩的師傅啊。”
看著麵前一句話便將月纖纖堵得說不出話來的月纖纖,寶丫很得意。
而這時月朝天才正視起寶丫來,這小姑娘的身上有修為屏蔽法寶,他看不清小姑娘的修為,但一定不低,至少也是煉氣高階了。那麼小的煉氣期高階,難道是單屬性靈根弟子?
月朝天心中又妒忌又驚訝,月家最難得的便是單屬性水靈根弟子,月姍姍,現在正低著頭坐在一旁像個隱形人,和當初肥胖的看不清容貌的月華一比,月朝天便越發覺得月姍姍上不了台麵,雖然一直是家族中重點培養的對象,可是到如今也不過築基中期,隻比自己的女兒月纖纖高了一階。連五係靈根的月華都不如,甚至連月華收的弟子也比不上。
想到這,月朝天忙收斂自己的情緒,上前打圓場,什麼都是自家人,什麼小孩子口沒遮攔,什麼不用為了些小事動氣雲雲。
寶丫卻不領情,嬌聲喝道:“哼,我師傅說了她的父母早已死去,唯一的姐妹也天人永隔,這位阿姨可是比我年紀大多了,如我這般的稚兒都不會說出如此無禮的話,她若還小,那我算什麼,嬰兒嗎?還有,侮辱我師傅不是小事,誰辱我師傅,殺無赦——”
最後三個字她用了真元,對麵的三人都變了臉色。月華將寶丫迅速往手中一抱一帶,便將她拉到了一邊,而寶丫剛才所站的地方居然立著一排的地刺。
月華怒了:“放肆!”金丹期修士暗含真元的一聲怒吼,月家的眾修士最高的不過築基中期,各個被怒吼聲震蕩得口吐鮮血,有的甚至昏厥了過去。
“哼……在神劍門行凶,將他們丟出神劍門,帶口信給丹霞宗,若是管不好弟子,本真人不介意替他們管管。”說完拂袖離開了。不是她軟弱不想麵對,而是她覺得月家不值得,修為越高,看待俗世的事便越發淡,怪道世人都說修道之人便會清心寡欲,但其實並不是修士真的清心寡欲,而是他所謀求的東西已經和別人的不一樣,是別人可望而不可及的,而別人所求的在她看來簡直如孩童過家家,不值一提。
不過月華說這口氣有些大了,幾個築基期修士她也許不在話下,但丹霞宗這麼說都是一個門派,門中的金丹期修士也有那麼幾個,她想替人家管教弟子,便是與人作對,這口氣著實大了些。
後山一個小木屋旁,一位老者正悠閑的給靈草靈木澆水,聽到天玄的話時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不錯,不錯,有本尊當年的桀驁不馴,這樣好,即便是本尊看過她過往所做的事都覺得太過憋屈了些。現在好了,終於又些自信了呢。這樣好啊!對了,既然小家夥那麼閑,便讓她為門做點什麼吧,我記得她有不少培元丹吧,你去多收集些靈藥來,本尊也不貪她的,就和她交換個五百瓶好了。”說完自己都哈哈大笑起來。
“你回來給我說說笑家夥的反應吧。”
天玄苦笑不得,卻依然恭敬地回道:“是,師祖。”
月華卻是反應激烈,一改在迎客殿應對月家人的冷漠和鎮定,直接從椅子上蹦了起來,若不是估計這天玄真君是元嬰期修士,她早就破口大罵了,這是赤裸裸地搶劫啊,屁的門派,好處沒看到便想從她這挖去那麼多好處,不幹。
“沒有!沒有!我什麼都沒有。”月華被氣糊塗了,語無倫次。
天玄苦笑,這事雖然師祖開著玩笑說的,但他知道對方是認真的,隻得許諾道:“門中的典籍任你看。”
月華哼了聲道:“長老,我現在也是神劍門的長老了,難道門中還有什麼典籍是我不能自由看的嗎?”
天玄被堵了個啞然,還真有她看不到的,不過那些典籍都在師祖那裏,別說她了,便是他要看也要師祖同意才行。隻是這話不能說,原因自然是月華對門派沒有歸屬感了,這點大部分人精似的長老都感覺到了,因此他們都不敢為難月華,就怕這樣的人才憤然離開門派,那他們便是門派的罪人了。
“那,這樣,若是你同意交換,門中的四品靈藥任你挑選五樣,五品的可以選擇一樣。你看如何?”
月華想了想,靈藥自然是越多越好,最好是神域中沒有的。
天玄見月華有些鬆動又道:“送你一套鴻蒙滅神陣的陣旗,如何?”
“嘶——”這可是好東西,上品寶器啊,神劍門中的長老大部分人都還隻有中品寶器甚至下品寶器呢。她的本命法寶混天綾如今也不過下品寶器。這還是她添加了好多寶貝經過無數靈器溫養才提升上來了,現在不需要廢那麼大的力氣便能得到一個上品寶器,月華心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