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模糊的身影在腦海裏逐漸清晰。
那時候他和幾個剛出獄且有異能的獄友打算去幹票大的。
路過看到幾個年輕貌美的女大學生,便動了心思,打算幹票大的前先開葷嚐嚐鮮。
他們合夥用異能將人弄到了一處偏僻的爛尾樓,打算開葷。
結果她們不配合又叫又踹,把一個惡魔招惹來。
就是眼前這個人。
他每走近一步,那些比他還厲害的異能都毫無招架之力地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爆了頭。
一步爆一個,直到來到他跟前,他用看死人的目光看著他。
用毫無感情卻能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說:“你們吵到我睡覺了,雜碎們。”
那一天,他被爆了不知道多少次腦袋。
他笑著,仿佛找到了什麼心儀的玩具一樣,“這種感覺很刺激吧?神奇不神奇。”
他不明白他為什麼單單針對他一個人,讓他死去活來,甚至還放了他。
他自言自語:“原來還有用啊,那就先留著吧。”
中年男人花了很大的功夫才選擇性遺忘了這件令他毛骨悚然的事。
現在又看到這個讓他日日夜夜做噩夢的男人,覺得腦袋涼涼的,伸手去摸,鬆了口氣,腦袋還在。
他就知道剛才發生的那些事都是真的,他再次招惹了這個男人,這讓他忍不住雙腿發軟嚇尿了。
不過出糗的並非隻有他一個人,還有吃壞肚子串稀的熊孩子。
一時之間公交車上臭氣熏天。
又是一陣急刹,公交車停在了海城警察局門口。
其乘客受不了那味道,逃也似的跑下了車。
中年婦女和老頭不知哪裏來的勇氣將要走人的陶思弦生拉硬拽拽進了警察局。
結果三個人在調解室裏開始了比慘大賽。
中年婦女朝警察露出她那被打腫了的兩邊臉頰,還有被打掉了空缺的大牙,情緒激動地說:“警官你看看我都被這狗東西打成了什麼樣,還有我家小寶,他故意給我的小寶吃過期的零食害得他肚子痛還放著那麼多人的麵串稀,臉都丟盡了,這讓他以後怎麼出去見人,要是落下心裏陰影可怎麼好,你們給我評評理,我讓他賠個千百萬都是看在你們的份上。”
警察看著被拉到跟前來的熊孩子,被他身上的氣味衝得一個戰術性後仰。
“這位女士,我們這裏有洗手間,您還是先帶他去處理一下吧。”
中年婦女生怕陶思弦跑了一樣。
“不行,這事你們不給出一個處理結果我哪裏也不會去。”
警察遭不住,讓人帶熊孩子去清洗。
這會老頭也來表演了。
“警察同誌啊,你們可得為我做主啊!我這把老骨頭,本在那好好坐著,這小夥子上來二話不說就對我破口大罵,說我占了他的座。
我剛想解釋我年紀大了身體不舒服才坐那的,他就猛地撲過來,雙手像鐵鉗一樣死死掐住我的脖子,我當時都感覺自己要斷氣了,眼冒金星,以為自己要命喪當場。
我這一輩子老老實實,從來沒受過這種罪啊,他那眼神就像要殺人一樣,我這條老命差點就沒了,你們一定要嚴懲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