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東尼不知他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拔出手槍上了堂,便是一槍射向黑幕下的李三狂,他的這個障眼法,雖然能夠混淆別人的視覺,但是當手槍在黑幕中響起的同時,從槍頭上噴出的火花同樣也暴露了自己,槍響的同時匕首也飛出,匕首在黑暗中穿行,與子彈碰了個頭,將子彈打落在地,而匕首同樣朝丹東尼飛去,
‘哎呀’傳來一聲悲呼的慘叫,李三狂找準了目標,大步跨上前,將匕首的龍頭把柄捏在手中,然後使勁的往丹東尼的身體內插去,丹東尼身上受傷,腳下用力不上,被李三狂推退數十米才停下來,擺脫了黑幕的籠罩,李三狂眼中閃露出血紅的殺氣,咬著牙說道;‘你敢傷我兄弟,你這個卑鄙小人。’
然後猛然拔出匕首,一道鮮血隨著匕首的拔出而帶出,如同一汪洶湧澎湃的血泉,丹東尼一手捂住噴出的血液,一手指著李三狂跌倉了幾步,瞪著幹眼看著他,張了張嘴,沒有說出話來,
李三狂上前一腳用力的踢在他的腹中,‘搜’的一聲,丹東尼的身體被李三狂鏗鏘有力的一腳踢飛丈遠,重重的摔在地上,發出一聲轟天巨響,李三狂轉身揮舞著龍頭匕首,將那張籠罩住過他的黑網砍成了粹片。
然後對自己還幸存的幾個小弟命令道;‘殺掉他們,一個都不要留。’言辭簡單,但足以振奮起每一個受到挫折的兄弟的信心。幾個小弟得到大哥的命令後,如同久居黑暗中的人群看到了一絲光明,拾起地上的刀,朝那些狼狽逃跑的對手殺去,每一刀都帶著憎恨,每一拳都發自內心。
瞬間,先還囂張的對手就淪為了階下囚,那幾個小弟將他們押到了大哥的身前。單腿跪下,‘如何處置他們,請大哥指示。’
李三狂轉過身,看著躺在地上的兄弟,知道他們永遠都不可能會醒過來了,他們是為了保護自己才會死的。我得為他報仇。李三狂心中想到,可是如何才算是真正的為他們報了仇呢,殺了這些手下敗將嗎。
殺了他們又如何,自己的兄弟會醒過來嗎,這些手下隻不過是張少東找來的死屍,殺不殺他們又有何區別,可是不殺他們難泄我心頭之恨,於是從他嘴裏蹦出一句決定了這些敗將一生的話;‘留下他們的命。’
所有人簡直不敢相信,李三狂就這樣的放了這些敵人,還沒來及等自己的兄弟發問,李三狂的嘴中又補出幾個字,然後大步離去,在他身後漸漸散去的話語兀自鏗鏘有力,‘砍了他們的四肢。來吊念我們死去的兄弟。’
幾道刀光在烈日下閃動了一下,伴隨著白晃晃的長刀拔出的還有一道道血泉,那機個手下敗將應為劇烈的疼痛,暈倒了過去,至於暈倒後醒來了會怎樣,他們如何生活,是死是活,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在意,這就是江湖,這就是黑道。人情的冷暖在這裏呈現的十分的清晰。
等到幾個小弟埋好了那兩死去的個兄弟後,在趕上李三狂時,隻見李三狂獨自站在一條小溪的石岩上。神情冷峻,眼神無光,此刻正逢太陽偏西,一摟陽光斜照在他的頭頂上,將他的身影拖拉得修長,眾小弟不敢上前打擾,隻是遠遠的注釋著,太陽慢慢下移,照射在他頭頂的陽光也移至到他那寬厚的背部,那把龍頭匕首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突然到了他的手中,那麼多的眼光一刻也沒有移開過他身上半分,但就是沒有一個人看到他是如何拿出那把匕首的。
他將匕首放在鼻前聞了聞,然後斜舉朝天,一摟陽光從匕首的尖端晃到匕首的龍頭把柄上,
李三狂突然振臂一呼,匕首也隨著發出‘嗡嗡’的響聲,一揚仰頭,閉著眼睛,幽幽叫道;‘出來吧------天邪。’
到了最為緊要的關頭,決定前往莽山的最後關卡,這一關卡決定了很多人的生死,其中就包瓜李三狂,古樸,還有幾十名被困在莽山的兄弟們,當然天邪也逃脫不了被命運的輪回,所以這一戰,至關重要。
在聽聞李三狂吼叫了一聲後,一道黑影從小溪中衝出,竟然沒有驚動起半點水花。那人影衝出水中之後,與李三狂麵對麵的立在相距不遠的石岩上。
李三狂斜眼冷冷的看著他,臉上浮現出一絲絲邪笑,低幽的說道;‘好功夫,出水麵而不動水波,天邪就是天邪,武功早在七子之上,難怪古樸老兒把你安排在最後關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