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嗬嗬一笑,笑得極為從容,笑完後將手伸進西服的內麵,像是在掏什麼,站在李三狂旁邊的兄弟以為他在掏槍,立刻數道尖銳的目光齊齊的盯向他的手臂,同時將自己的手都放在了槍把子上,隻要老者一表現出掏槍的跡象,立刻便會要了他的命。
老者倒是發現了眾人的舉動,放在西服內的手既不敢在搜索,也不敢貿然拿出,隻是看著李三狂,後者嗬嗬一笑,對眾幹將說道:“兄弟們不要緊張,他的確是來幫我們的。”
眾幹將臉上雖然放鬆了一半。但心裏的警惕卻沒有鬆懈半分,老者一邊嗬嗬笑著,同時從西服內掏出一張名片,雙手遞給了李三狂。後者接在手上一看,臉上隨即蕩漾起一個笑容,說道:“原來前輩就是金三角的金總。”
老者點頭笑了笑,李三狂笑容的臉上突然掛起一絲憂愁,問道:“可是我的一位兄弟曾今就是在金三角混的,後來還騙了金老爺子一車毒品,不知這——”
他指的人當然就是站在自己左上方的張少東,當他的餘光落到張少東臉上時,並沒有看到他有任何的跡象,張少東好像對眼前的這個金老爺子從未見過麵似地。
麵前自稱是金總的人解釋道:“您說的可是張少東,張兄弟。”由於李三狂的原因,這個讓黑痣和當日的天邪都很是恭維的金總居然把張少東都稱為了兄弟。
哦!這個人就是讓李三狂揮槍幹掉了自己手指,才救回慕容蒼龍的那個大老板。
張少東在聽到這個老者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後,心裏一寒,臉上隨即閃過一絲難看的表情。李三狂點了點說道:“對,我說的正是張少東。”
老者笑著說道:“您說的金老爺子是我的堂弟,他專門負責毒品的加工,我負責銷售。”
李三狂又轉過身看著張少東,那眼神就是在向他征求這個老者說的話是否是真的,張少東看著大哥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我所認識的那個金總的確是負責毒品的加工,隻是偶爾做點交易方麵的事情,由於對銷售這方麵不是內行,才讓我——讓小弟騙了一車的毒品。”
李三狂在得到了證實後,臉色緩和了很多,他側身讓過一條路,將金總引到了會客室。雙方坐定後,金總率先開口說道:“李老弟一定是很放心不下在南非的生意吧!”
李三狂詫異的抬起頭看著他嗬嗬一笑,強裝淡然的說道:“金總真是幽默之人啊!天下還有我李三狂所擔憂的事情嗎?”
金總臉色的笑容一收,正色的說道:“李老弟就別跟我饒圈子了,龍嘯雲以經在全球黑道中下達格殺令,隻要見你和你的兄弟就格殺勿論。不要告訴我你還真不知道這件事。”
李三狂笑容不失,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在喝茶的時候他眼珠轉了轉,快速的想到:來的好快啊!居然讓他都知道了,看來事情比我們想象的要嚴重啊。於是他又說道:“知道,當然知道,這麼大的事情,關係到我家性命的事情,我能不知道嗎?”
金總點了點頭便直奔主題說道:“李老弟是想撤回中國吧!在全球黑道中隻有中國還沒有被龍嘯雲的勢力入侵過,但是——李老弟的手下可以帶走,錢,武器也可以帶走,可是這生意就不好帶走了吧————!”
李三狂不得不佩服這個老家夥的經商頭腦,雖然話隻說到這裏,但是也不難猜測這老家夥一定在想打我的生意,隻是他這樣單槍匹馬的前來,想必也不是打算白白拿去。於是故作輕鬆的問道:“金總這話隻說對了一半,不是打算撤退到中國,而是有去中國發展的跡象,當然生意方麵目前還沒有丟棄的打算。那可是我全團所有兄弟的衣食父母啊,哈哈哈————”說完笑了笑。
“難道李老弟不怕龍嘯雲的追殺嗎?”邊說著還不忘盯著李三狂臉上的變化,然而他太小看這個年輕人了。李三狂是誰啊,是狂爺,早就練就了喜怒不露於臉的功夫,當他聽到金總的這句話時,內心還是如潮湧般翻騰了一下。
“如果我怕,現在還能這麼輕鬆的和金總您說話品茶嗎?”說完他又做出了品嚐、回味的樣子,讓一直盯著他臉色變化的金總心裏一頭霧水。這個年輕人真的有這麼厲害嗎?簡直不可思議。
李三狂不用看也不用問就能料定金總心中所想,這個老東西說白了就是來趁火打劫,黑痣怕你,我可不怕你,我李三狂有的是敵人,多一個不算不多,少一個不算少,誰要是想從我這裏無條件的拿去一些好處,那幾乎是不大可能的。
隨即他淡淡一笑:“說到怕字,當然還是有些怕的,像龍嘯雲這樣厲害的角色在全球對我下達了追殺令,那可是我的榮幸啊,不過怕歸怕,這飯要吃,茶要喝,生意嘛——當然還是要做的嗎?哎——-金總此次前來不是說可以幫得了晚輩的嗎?”
他還是那樣的稱呼他為前輩,這就是高人,什麼叫嘴上叫哥哥背後掏家夥,金總也知道拐彎下去沒有了任何的意義,直截了當的說道:“李老弟既然打算撤回中國,那在南非的生意就交給金麼來幫你打理如何?”
李三狂聽後一陣哈哈大笑,笑得讓人摸不到頭腦,甚至是他端著茶杯的手都因為發笑而抖擻起來。眾小弟見大哥笑出這種摸樣,一個個麵麵相視,一旁的金總更是覺得不可思議,他被李三狂這樣一邊笑著一邊看著,直到最後他也無可奈何的跟著尷尬的笑了幾下,才問道:“李兄弟——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