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了我,你這剿黑如何剿下去,剿黑部不可能把中國所有的混混都抓起來吧!一旦做的太‘嚴肅’了,隻怕會引起社會的動蕩,讓一些亡命之徒,真正的鋌而走險。”
李三狂站起身,走到陳加豪的身邊,伸手在他肩膀的軍銜上輕輕的拍了拍,繼續說道:“違背了上麵的真實用意,你這肩上的星星隻怕就要掛到天上去了哦——嘿嘿!”
好厲害的李三狂,轉瞬間從囚犯變成貴客,又從貴客變為主人,反客為主這招做的是在到位。
陳加豪抬起驚恐的眼神望著嬉皮笑臉一副悠閑自得李三狂,問道:“李先生。我是不是該這麼稱呼你呢?”
“隨便”李三狂攤了攤手隨意的答道。
“看來李先生對當前局勢分析的可真是到位啊!不妨說來聽聽?”陳加豪頓然變得客氣了很多。
這也正常,在談論到自己的前途,和對工作有幫助的時候,大多數人都會很有興趣的。李三狂與陳加豪並肩作戰多年,對他的了解還是比較深刻,所以當他看到抓自己的人是陳加豪時。就已經籌備好了更深更遠的計劃。現在見陳加豪正一步步走進自己的計劃之中,心中生出一陣暗喜。
李三狂挪過身子坐在他的身邊,沒有及時的對他的問題提出看法,而是撇開話題說道:“想當年我們一起在亂語高中,那時多威風啊!當年我就料定加豪兄你絕對不是池中之物,現在看來當初真是一語中的啊。”
軍人出生的陳加豪麵對李三狂的吹捧毫無興趣,適當的做出了回應:“李先生好像忘了當年還說過一句話吧!”
“是呀——”李三狂將手往自己的大腿上輕輕的拍了拍,長長的舒了口氣才說道:“當年我說過,加豪兄若是與我為敵,那將是我李三狂平生最厲害的對手。”
“你記得就好,如今我為兵你為賊,兵賊不兩立。很多事情李先生可別介意啊。”陳加豪麵無表情,似乎與這位昔日的大哥,今日的黑道老大很是反感,我堂堂中國剿黑總司令與你這黑社會頭子稱兄道弟,本來就有些不太符合身份!
李三狂那會看不出他眼中流露出的鄙視與不屑,但他沒有動怒,因為自己本來就是黑道頭子,就是正道中的敵人,沒關係,為了自己的霸王大業,為了屬下的兄弟有一個光明的前途,一時三刻的榮辱真的算不得什麼。
李三狂收起心中的憤怒,看著陳加豪正色的說道:“我們不會是對手,而是朋友,親密的合作夥伴。”
去——和你這個黑道頭子做朋友,那不是拉我下馬嗎?他字正腔圓的說道:“我是軍人出身,對於行賄受賄一事從來都很反感。”他的話就像是對著紙張念出來似的。
李三狂嗬嗬一笑:“行賄受賄,如果我真要走哪步棋,隻怕也行賄不到你頭上來。”一個小小的剿黑總司令還讓我去行賄,做夢吧!李三狂雖然這樣想,但沒有這麼說。
“你——什麼意思。”陳加豪能聽出李三狂言語中的輕視。嚴肅的表情顯得更加的沉寂。
“不為什麼,不過我知道加豪兄想要保住這幾棵星星,甚至於還想往上麵攀爬那就一定要與我成為朋友,一定要與我合作。”李三狂邊說還不忘伸手在他肩膀上的軍銜上撫摸起來。那神情外人看來就像是一個慈祥的大哥在為嚴肅的弟弟整理皺褶的衣服。
初入為官的陳加豪,除了一身的正氣,什麼也不懂,自然也不明白李三狂這話中的玄外之音,所以在這場攻心戰術上,輸給李三狂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是李三狂對於陳加豪的輸並不知足,他要的是陳加豪心服口服,服服帖帖的聽從自己的安排,於是麵對陳加豪一臉茫然無知的表情時,他才輕描淡寫的說出那句對方等待已久的話:“沒有賊何來兵。鳥盡弓藏過後,你這剿黑總司令也就該回隊伍學習去啦!”
陳加豪聽後彷佛如夢初醒,來了興趣,轉過身,先前嚴肅的表情變得溫和起來,連連問道:“您請細細說來。”
哄剛出校門的小妹妹容易,沒有想到哄剛走出部隊為官的司令也這麼容易,李三狂有點奇怪了,陳加豪一向聰明透頂,怎麼會想不到自己所想的這些上去了,但迫於對方的提問,他隻得繼續說道:“如果上麵真的想用武力解決黑勢力,還需要派你來嗎?隨便調幾支部隊在全國展開一場掃黑大行動,就萬事皆了,何必成立這個剿黑行動,其目的就是要你用少量的兵,少量的人力、財力,幹出高效益的事情來。所以說,你如果還想升官,就必須和我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