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飛碰了碰大哥的臂膀說道:“大哥,這位年紀較大,臉上刀疤最多的人一定就是他們中間的老大了吧!”
李三狂卻搖了搖頭朝正在看報紙的年輕人走去伸出修長的五指將那張報紙拿開,露出一張年輕卻刀疤最少的人,說道:“這裏的老大一定就是你吧!”
胡飛很是懷疑大哥的眼光,然後看報紙的年輕人卻直視著眼前的李三狂淡淡一笑,悠悠說道:“你就是李三狂?”
“沒錯,我就是李三狂!”
“沒錯,我就是刀疤!”
刀疤自報了姓名,然後站起身,與李三狂麵對麵的站立著,後者突然說道:“關於那批毒品的事情,我們是誌在必得?”
“好啊?誰買都一樣,隻要你能出得了價錢?”刀疤攤了攤手,聳了聳肩,表現得很是無所謂。
“我們的意思是分文不出,這批毒品已經被中國政府頂上了,我們現在來替你接手這個燙手的山芋,等於是在幫你們?”
刀疤聽到這幾句話後,嘴角抽了抽,臉上的那道刀疤也隨之扭曲成一塊,一雙能夠秒殺一切生物的眼神直視著李三狂。
後者看著他那雙眼神淡淡一笑,隨即搖了搖頭,刀疤見狀問道:“你說分文不出,那就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啊?”
兩人一時對上了眼,似乎有一種把刀一決雌雄的欲望,胡飛見狀忙上前充當了一回和事老。走到二人的中間,將刀疤與大哥間隔開來,然後笑著說道:“大家和氣生財嗎?依我看我們雙方各退一步如何?”
“不可能,我們的毒品進入中國市場,憑什麼要對你們讓步,我知道你李三狂還幹過幾件像樣的事,不過別那那些舊事來打壓我們。我刀疤在金老爺子屬下幹了這麼多年,從來沒有人從我手中將貨劫走過。”
胡飛見他說的如此不留情麵,側頭看了一眼大哥,說道:“大哥,看來人家不買咱們的帳啊!”
李三狂伸手將胡飛扒開,又朝刀疤走進了一步,以至於二人的臉麵又接近了半尺,然後打量著對方臉上的每一層肌膚,語氣冰冷的說道:“隻怕此一時彼一時啊,如今中國黑道已經改朝換代了?恐怕你還不知道吧!”
刀疤冷哼了幾聲,在自己的兄弟中間走了幾個來回,然後指著那一群滿臉刀疤的兄弟對李三狂說道:“不論中國大陸的黑道發生了什麼變化,我和我的兄弟都是一如既往,隻要毒品在我們手上,不論什麼人來,人在貨在。”他說完後還衝李三狂故意的挑了挑腦袋,表現的幾位不屑。
李三狂冷笑了兩聲,轉身走到門邊,忽然有停住了腳步,立在門邊想了少時,臉上的肌肉明顯的抽動了無數次,然後轉過頭,如同雕塑的麵色看著刀疤少時才很不情願的說道:“多少錢,所有的貨我全要?”
房間內突然變得異常安靜,所有臉上有刀疤的漢子都將目光望向變化如此巨大的李三狂,不明白他為何突然改變如此劇烈,刀疤驚詫了半響才慢慢回過神來,見到李三狂改變了態度,也隨著溫和了許多,伸手朝一旁沙發上一直,示意他坐下來談。李三狂悠悠走過去坐在了他的旁邊。
二人坐定後,刀疤率先開口說道:“既然李先生有誠意要這筆貨,那很多事情就好商量啦!至於價格上的事情,我們金老爺子的意思是——”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李三狂就伸手將他打斷說道:“我不管什麼金老爺子不金老爺,我隻認這批貨的純度如何?”
“我們金三角生產的貨在國際上都是受到了廣泛的認可,所以這一點李先生可以完全放心,不知李先生想要多少?”
“有多少要多少,你們這次弄進中國大陸的所有貨我全要了?”
刀疤再次一驚,這人口氣不小啊!在來中國之前,金老爺子再三叮囑說:李三狂是個不間斷的人,要自己多加小心。
今日一見麵果然不簡單,先是用恐嚇等手段,現在改用軟磨。立刻又想起金老爺子重點提到的問題:如果李三狂要買這批貨,那麼一定比其他人貴一半。
刀疤拿出兩支雪茄遞給了李三狂一支,後者沒有伸手去接,對胡飛看了看,胡飛從口袋裏拿出兩支昂貴的雪茄,將其中一支點上了火,送到了李三狂的手中,並將另一隻送到了刀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