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狂接過趙子堯遞過來的打火機,磨蹭了良久,最後終於下定決心朝毒品走去。胡飛上前一步抓住他拿著打火機的手,麵露難舍的神情說道:“大哥,這批貨價值可值三千億美金啊,您要三思啊?”
李三狂看著胡飛漆黑的瞳孔,慢慢的將他的手拿開,說道:“二弟啊,留下這批貨,你我性命不保,狂幫性命不保,還有數萬吸了這批毒品的性命不保啊。”
然後手指輕輕打燃打火機,用力一扔,打火機帶著明滅的火光在空中翻了幾個跟頭落在澆灌了柴油的毒品上,隻是一瞬間,整個六號倉庫便處於火光之中。
駕車正在全力追殺刀疤等人的狂幫幹將見身後六號倉庫起了衝天大火,知道大哥已經下令銷毀了這批毒品,露難舍之情油然而生。
有不少小弟甚至忍不住嘀咕道:“三千億美金,就此毀於一旦。”
還未等他們感歎良久,李三狂帶領著滅絕組成員以追上了他們:“你們停在這裏幹什麼!還不快追擊刀疤,奪回三千億的支票。”
這是目前唯一能夠挽救的機會,追上了刀柄,對於狂幫的損失便能徹底的挽回,而且還能迎合了北京方麵的心理。所以眾小弟把對毒品損失的傷痛化為對刀疤等人的仇恨,開足馬力全力追擊,大約追了十多裏路,終於發現了刀疤的車隊還在前方不遠處。
兩者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前方刀疤的屬下發現身後苗條不對:“大哥,身後好像有李三狂的人?”
“沒事,有陳正山為我們撐腰,李三狂不敢把我們怎樣,通知兄弟加足馬力,全速開車!”刀疤對於身後李三狂的追擊顯得不屑一顧,隻是他不知道陳正山隻是因為李三狂簡單的幾句話便嚇得滾回了臥虎市。
張少東對金門有著不共戴天之仇,上次從南非前往金三角,整個性命差點都扔在了那裏,還讓大哥損失了那麼大一筆錢,這次不將金門趕盡殺絕,不僅僅對不住自己所受的侮辱,更對不起大哥的救命之恩。
當下馬力開到最高,很快便超越了對方七八輛車,每超越一輛都會朝對方車中開上幾槍,越來越刺耳的槍聲終於喚醒了刀疤的警惕。
此刻他知道想要跑似乎已經不大可能啦!畢竟對方能追上自己那絕對不會讓己方數百人安然離去,如今之計隻有拚死一戰,或許方能有一線生機。當即命令屬下下車準備迎戰。
大約過了三四分鍾,除了幾輛被張少東打爆了車胎的小弟被困在對方亂刀之中做著拚死掙紮外,其他的數十輛小車已經一字兒排開,用汽車組成了一條銅牆鐵壁的防護牆,三百多人手持砍刀,站在汽車身後,目視對方幾百人群毆己方十多個掉隊的兄弟。
刀疤方掉隊的幾十個小弟與訓練有素的李三狂屬下互毆,那隻能說明是螳螂擋車自取滅亡。可怪事就發生在這裏,雙方竟然毆鬥了將近半個小時,刀疤的那幾個屬下也沒有被李三狂的屬下砍死。當然用血糊淋湯來形容那幾個掉隊的小弟一點兒也不會覺得誇張。
刀疤以及自己的數百小弟眼睜睜的看著對方群毆自己的兄弟,但又不敢貿然進攻,那種心如刀絞的心情,讓幾百小弟如坐針毯。
刀疤看了半天,發覺事情有些蹊蹺,對方幾百訓練有素的小弟圍毆自己十來個兄弟,何止需要圍毆了這麼久還沒有將其滅掉呢?很快他便想明白了這個原因,李三狂是故意這樣不取自己兄弟的性命,就是要起到打擊的作用,要當著自己兄弟們的麵慢慢玩死自己的屬下。
刀疤不愧為金門大弟子,也不愧為久經沙場的老將。
衝對方喊道:“李三狂,你這個小姨子養的,以多欺少算什麼漢子,有膽識你出來和我幹一場,別他娘的刷這些手段。”
李三狂立在自己的兄弟麵前,從兄弟手中接過的唐刀插在身前的地上,一抬手,正打得興起的小弟立刻住了手,並撤了回來,在看兩方之間那幾個血肉模糊的小弟,隻能說還有活著,但活得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