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不小心重複發了五十七章節,今天讓編輯改了名字,自己又改了內容,已經全都改了過來。各位發現內容有不同,就先看看是不是因為我的錯誤而少訂閱了一章。抱歉,讓各位昨天訂閱出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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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處置好了。”張嬤嬤回了一句,看著張氏神色安穩了些,她略一遲疑,還是開口道:“隻是時日太短,這戶人家卻說不得十分妥當。”
“買了那戶人家的賣身契,還怕什麼旁的?”張氏冷笑一聲,目光裏有些森然:“我原也不想做得太過,隻是拖延了這麼些日子,那李家又是這樣的富貴人家,如何能容得下李馨這樣的身份?若沒個名頭,如何將她徹底壓下來?等風頭過了,再將她送的遠遠的,尋個殷實人家發嫁了,也就是了。她又不是什麼牌麵上的人,難道還虧待了她不成?”
“夫人說的對。那馨娘,若非老爺並您的慈心,原也就是賣身做丫鬟一流的,這麼些年吃用不愁,又有那麼一個女郎的名頭,也已是足夠了。如今名頭略略損了些,後頭補償上去,也就是了。哪個人能一輩子都這麼順順當當的?”張嬤嬤聽得這話,心底略有些感歎,口中卻是不敢流露分毫,隻順著張氏的話,笑著回道。
張氏點了點頭,麵上露出幾分歡喜之色,笑道:“也是文翰他糊塗,這樣的大事,竟然不早些與我分說了。沒得讓我忙亂了一通,胡亂完了這些事兒。”
“那李家女郎,容貌性情,家世才幹俱是一等一的。大郎也是拿不準這些,方不敢造次。如今有了準信,不是早早與您說了?日後自然是夫妻和睦,兒女雙全,千好萬好,再無不妥的。”張嬤嬤看著張氏雖然這麼說,眉眼卻是舒展了幾分,便笑著逢迎道。
“這倒是,那李家的幼蘭小娘子,容貌家世,俱是沒什麼可挑剔的。隻是可惜了一樣……”張氏眉開眼笑說了兩句,忽而記起一件事,不免感歎了一聲:“瞧著她那性子,卻有幾分剛強,相處起來,未免讓人有些膈應。”她還是記得女兒江文柔與李幼蘭關係頗為惡劣的事兒。文柔再如何,也是她親生的閨女,遠近親疏,偏著些兒的也是自然之禮。因此,對李幼蘭的脾性,她不免有些擔憂。
張嬤嬤聽得這話,卻是笑著道:“再如何,也沒得媳婦兒與婆母強嘴的道理。李家女郎是大家閨秀,如何會不知道這些禮數規矩?自然也會妥妥當當的。”張氏聽得也是點頭,一時想起李家的風流富貴,心裏頭更是熱切了三分,隻道:“將李馨的事兒緊著些辦了。綺玉倒不必十分著急,擇個好人家發嫁出去,也是要一些日子打聽準備的。橫豎文翰的事兒,隻怕沒個小半年是做不好的,她的事兒順帶完了,也就是了。”
這話,張嬤嬤自是應下。主仆兩人又是說了一通話,張氏就打發張嬤嬤下去做事兒不提。她卻不曾想到,等著她後麵收拾妥當了,便有個小丫頭尋了個借口,偷偷跑到了張綺玉的屋子外頭,敲了敲其中一間屋子的窗戶,不多時就有個丫鬟探出頭與她嘰嘰喳喳說了半日的話。
也是如此,第二日張綺玉便尋了李馨過來說話。李馨雖然略有些詫異,但思及先前張氏的異樣,仍舊是過來。不想才是坐下來說了一兩句話,張綺玉便開口道:“姑母已是拿定了主意,要對你下手了。”說完,便將張氏所準備的事一一說道出來。
李馨沉默了半晌,才是道:“這事,大約什麼時候會動手?”雖然仍舊對張綺玉心存懷疑,但她也知道,這件事真實性很高。要知道,當初那金簪都是能弄到小蟬的包袱裏頭,安插人手偷聽,對於張綺玉來說並不困難。再說,多知道些信息,也是好的。
“你便這般相信我?”張綺玉聽到這話倒是怔了一會兒,才挑眉訝然問道,她還以為說服李馨相信自己,是件比較困難的事,沒想到她倒是爽快幹脆。
李馨淡淡一笑,看著張綺玉那透著些興致卻又有些無所謂的神色,她抿了抿唇角,輕聲道:“或許你會動別的心思,但這些信兒,卻是不會騙我的。我雖是愚笨,但日久見人心,紙包不住火,總能看出幾分來。你若是存了那回報的心思,自然不會讓我徹底對你失望。若是不曾存了那樣的心思,又何必與我說這個,隻看戲也就是了。”
“你說的也是。”張綺玉聽得眉梢一挑,兩人相互對視一眼,都明白這些話雖然有些許道理,但實際上也就是托詞。暗地裏,不過是說歸說,信歸信這六個字罷了。
因此,張綺玉也略覺得有些索然無味,隻淡淡道:“左右不過這幾日了。詳細的日子,卻是沒有談及呢。但都準備妥當,尋好了人家,必定也就這些時日了。”說到這裏,她略略一頓,看著李馨依舊沉靜,並不露多少驚恐,心裏又有些沒滋沒味的,也不再說那些籠絡的話,直截了當著道:“我思量著,既是如此,我安排的那戶人家,竟隨著姑母所安排人家一並進來的好。若是早了,姑母說不定還不會放人的。隻是,少不得要問一問你有什麼私密的記號並證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