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銀發女子氣得臉部抽筋,可是麵對暴君的威脅,她卻是敢怒不敢言。
她知道這個殘暴的君王,說得出來就做得到!
他發脾氣來了,連師父都敢頂撞!
要殺了她這個沒有正式名分的師姐,隻不過是小菜一碟!
“讓開!”
暴君喝道!
銀發女子身子微微一側,讓開了一條道路,嘴裏說道:“師父在裏麵等你很久了!”
言下之意,頗有些幸災樂禍,彷佛在警告他。
“師父很生氣!”
“你能嚇唬著我,但是看你怎麼跟師父交代!”
暴君卻似乎一點都不擔心,大步的走進了地牢的最裏麵……
“弟子拜見師父!”
暴君見到鬼穀仙,很是恭敬的跪下行禮。
他雖然是皇帝,可是他的江山,他的武功,他的尊嚴,全部都是被師父所賜,他對師父絕對不敢有任何的不敬!
“你眼裏還有我這個師父嘛?”
瘦若枯柴的鬼穀仙,雞皮鶴發,身材極度矮小枯瘦,仿佛如一具千年幹屍。
“弟子不敢!”
“你不敢?為何你要違反當初定下的計劃?沒有徹底的鏟除蘇王府一幹人等?而且三番四次阻止銀霜殺蘇雲蘿?”
“師父!您答應過弟子,保留弟子的血脈,讓腹中胎兒將來可以順利的繼承江山帝位!如果殺了蘇雲蘿,孩子也保不住了!”暴君據理力爭!
“混賬!為師隻答應過,蘇雲蘿不阻礙我們計劃的前提下才放過她,讓她順利生下孩子!但是每一次她都多事,插手幹涉我們的計劃!你認為還可以繞過她嗎?”
鬼穀仙聲音冷漠的仿佛雪山中回蕩的寒風,平靜之中卻帶著一種刺骨的寒意。
暴君道:“師父!請息怒!蘇王府畢竟是大師兄蘇黎夜的後人,而且蘇雲蘿也是蘇黎夜的傳人,這麼說起來,和師父頗有淵源,而蘇雲蘿腹中的骨肉則是朕的血脈,希望師父念在孩子是蘇家一脈,也是朕唯一的骨血,放過孩子,讓他順利的降生人世,將來好掌管江山帝位!”
鬼穀仙道:“你的江山帝位我才沒心思理會!總之,如果你因為違背命令而耽誤了大事,你這個皇帝也不用當了!”
暴君道:“師父放心!弟子一定不會耽誤師父的大事!一個月之後,弟子保證,師父一定能夠如願……”
鬼穀仙忽然怒道:“你找到黑龍了沒?”
暴君道:“沒。”
鬼穀仙道:“算了!這件事就讓銀霜去辦!你把朝廷和後宮的事情處理好,如果一個月之後生了什麼意外,耽誤了大事,你知道後果!”
暴君不卑不亢的點頭:“弟子一定不會耽誤師父的大事!”
“嗯。”
鬼穀仙似乎並不打算懲罰暴君,很是寬容的略略點點頭。
暴君猶豫了下,問道:“師父!那蘇雲蘿……”
鬼穀仙道:“既然她懷了你的孩子,這孩子將來是一國之君,便繞過她吧!”
暴君道:“多謝師父!”
鬼穀仙身子微微一側,眯著的眼睛忽然睜開了來:“你回去吧!一個月之後,所有的事情都會有一個完美的完結!隻有一個月了……等了三百年了!整整三百年了!”
他的話,冰冷之中終於有些一絲興奮的期待……
暴君詫異!
這是他認識師父二十多年來,第一次見到師父有了情緒的波動。
他以為師父為了保持幾百年長壽不死,最重要的便是永遠不能牽動情緒的變化,不能有任何感情的波動,以冰冷的狀態,冰封自己的內心和身體,才能達到長生不死的境界……
他以為師父早就沒有了情感……
至少,原來還有期待嘛!
暴君正打算離開,忽然瞥見了鬼穀仙腰間掛著一塊金色的飛鷹腰佩……
“師父……”
他的目光,直直的盯著飛鷹的金牌……
鬼穀仙微微一怔,道:“你還是知道了!”
暴君問道:“師父!究竟是什麼事?”
師父的反應很奇怪,似乎這個飛鷹的金牌隱藏了許多的陳舊故事……
鬼穀仙說道:“你知道師父一共收過多少個徒弟嗎?”
暴君道:“便是蘇黎夜和弟子!”
鬼穀仙道:“錯!如果算上銀霜的話,一共是四個!”
“啊?”
“四個?”
“這……怎麼可能呢?”
“師父!”
“究竟是什麼回事?”
暴君都有些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