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香書院在蘇州府,可以說路途遙遠,張小寶一路風塵仆仆,終於在第三日趕到墨香書院,才到書院,早已人山人海。
今天新生報到之日,沒想到來了這麼多新生。“喂,你不是蘇州府人士吧,看你很麵生啊!”一位年輕公子手搖墨扇向小寶走來。
“對的,我是蘇杭縣人初來乍到,還請這位兄台多多照顧,還沒請教…”
“在下淩風,大家都叫我淩少,你也隨俗流叫我淩少吧。”淩風是淩家公子,而淩家在蘇州府很有權勢。
“張小寶,幸會!”小寶見他熱忱,也不好冷落他。
“張兄第一次來墨香書院吧,那你肯定需要一些書院必備的書籍資料,我這裏給你回扣,保管物有所值。
“快看,那不是紈絝公子淩少嗎?他又在整新人,有好戲看了!”一人呼喚,人流就往這邊湊熱鬧。
“還請淩少為我解惑,我為什麼需要書籍資料,我還沒入學啊要它何用?”小寶臉上有些難看,這家夥是來找茬的,那可怨不得他,說到整人他認第二,沒人敢做第一。
“不好意思忘了告訴你,墨香書院通常會安排準錄取學生參加學院入學考試,而入學考試成績決定你所分配的班級。如果你不想跟人渣在一起,那就從我手裏買走考試用的資料書籍。”淩少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更是得瑟起來。
“你這是強買強賣,我買又如何,不買又當如何?”小寶抬頭挺胸,也是氣勢逼人看著淩少。
“你新來的敢這麼對我說話,你可知道得罪本少爺是什麼下場?”淩少嘴角開始抽搐,這蘇州府地界沒人敢這麼跟他講話。
“上一次也是你這樣的土包子,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淩少大大,結果你知道如何?”旁邊不缺少淩少的追隨者,也在為他助威。
“如何?”小寶依然麵色平靜,仿佛這些都跟自己無關,淡淡問了一句。
“如何?還不是低下高貴的頭顱,從淩少大大胯下鑽過去,我們大大才饒了他狗命!”
“哦,韓信也有過胯下之辱,受過胯下之辱將來會有大出息。”小寶很認真地說。
“哈哈,這小子傻了吧,把胯下之辱說成大出息,一看就是慫包,還他娘的裝逼!”人群起哄者不在少數,讓淩少更加盛氣淩人。
張小寶可不是軟柿子,當時出手利索,讓那起哄之人當場出醜。
他的褲頭已經到了足下,這時候墨香書院門口人山人海,女學生也是成群結隊,看見那人出洋相也是含羞而笑。
不用說這人以後都會成為書院學生的笑柄,當時也是惱羞成怒指著小寶問,“你是誰,記住老子的名號鑽風鼠,你小子有種!”
“鑽風老鼠這名字形容你很貼切,我叫張小寶,隨時恭候大駕。”小寶不無揶揄說道。
“小子蠻有個性的,不過要顯擺個性也要肚裏有真章,我們學院不興武力,這樣我們文鬥,誰輸了從胯下鑽過去,如何?”淩風眼眸子陰寒,死死盯住小寶,就像毒蛇隨時要咬人一樣。
“此話當真,誰能為此作證?”小寶對此人並無好感,更不會有信任。
“讓我來,我給你們擔保,誰輸了不許抵賴!”從人群之中走出一男一女,皆是華服寶馬,一看就知不是尋常百姓家。
“原來是蘇公子和長孫小姐,由你們來做證再好不過,鄉巴佬準備好了沒有?”淩少依然沒有當小寶正眼相看。
“我有名字,我叫張小寶,不還意思,記性不好別像狗一樣亂叫!”小寶與之針鋒相對,猶如針尖對麥芒。
“好了,限七步之內作詩賦一首,題材不限。沒有在規定時間作出詩賦或者超出時間限製都算輸,當然如果兩位都做不出詩賦,那麼再出題目就是。計時開始!”華服公子麵上含笑道,他身邊的女子也是翹首以待。
淩少本就是紈絝子弟,不過畢竟也是出生書香門第,耳濡目染,作首詩賦並不困難,但時間限定在七步之內,這恐怕有難度。不過轉念一想,土包子難道比出生名門貴族的他還要有素養嗎?
“沒問題,淩兄先請!”張小寶雖然不好讀書,但小學學過一些簡單通俗的五言詩還是能倒背如流。
淩少眉頭緊縮,絞盡腦汁邁著步子慢慢往前走,走完了六步半,腹中還是空空如也。最後隨便胡謅一首打油詩蒙混過關,不過詩的質量不堪入目。
張小寶一連走了六步半,最後半步要落腳之時,隨口吟出:鵝鵝鵝,曲項向天歌,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
此詩一出還是引起不小騷動,不過在名門公子小姐看來,這隻算兒童啟蒙一類的小詩,入不了大雅之堂。
“通俗易懂的兒童詩,詩品在啟蒙階段,但考慮到短時間內做出此詩,算合格。”華服公子淡淡說道。
“一首兒童詩也算贏?”淩少臉上掛不住了,這土包子等於當眾打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