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心不在焉聽著光頭老師講課,心裏卻在想明珠的事,明珠可是淩家老爺子女人,新婚之夜逃了出來,能善罷甘休嗎?也許惱羞成怒之際,會把怒火澆灌到他的頭上。
不過小寶是個有擔當的人,做了就做了,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可一摸懷裏的金銀珠寶,又賊心虛了。這算做虧心事嗎?
那朱老板二十幾年坑人無數,賺了多少冤枉錢,讓他吐出一點應該不過分。小寶心裏這麼想,也就更覺心安理得了。
小寶這裏魂遊天外,想的都是跟課程無關的事,而講堂上的光頭佬聚精會神,繪聲繪色地給他們講課。起初覺得大家很安靜,想必都在認真聽課。
可走到一名同學身邊,發現這小子根本沒聽課,一拍桌子怒不可遏地問道,“董蕭何你在認真聽課嗎?給我站起來,看看你耳朵裏是什麼?”
那姓董的同學果然懵懂,睡眼惺忪,根本沒明白狀況。冷不防頂撞說,“別惡作劇了,我耳朵裏隻有耳屎,你們也要挖出來玩嗎?”
“臭小子叫你尊師重教,你就這麼對待老師,拿我的大戒尺給我。”光頭佬接過好心同學遞過來的戒尺,捏住董蕭何的手掌,啪啪狠狠抽了下去。
董姓同學大夢方醒,伸了一個懶腰說,“春日風光無限,正是睡覺長身體的時候,肚子餓了,食堂在向我開放。剛才誰跟我鬧著玩?”
董蕭何看清了那鐙亮的光頭,想死的心都有了。他一直以為是韓鑫那幫兔崽子在惡搞他,就塞了耳朵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夢黃金屋。
他做了一個很美的夢,有金錢有美女相伴,那種紙醉金迷的日子讓他回味無窮。
光頭佬的懲戒讓他清醒過來,夢中的美好瞬間化為烏有,然後就感覺手心疼得厲害。
“老師你要打我手心,也要提前告知一下,讓我有準備,疼死我了。”董蕭何讓光頭佬無言以對,愧對人師這個稱呼。
光頭佬讓他坐下,繼續一邊講課,一邊掃蕩,眼神瞪上誰,誰就要受懲罰了。
走到小寶身邊,看他坐姿筆挺,眼睛有神,顯然在認真聽課,心裏很是安慰。正要誇他兩句,隻見旁邊的同學悄悄推他。小寶被推醒了,站起身來,大眼圓睜,往前走時正撞上光頭佬。
更不巧的是小寶眼上貼的假眼睛不經意間掉落在地,這一下讓光頭佬火冒三丈,對他大吼大叫,他一句也沒聽清楚。
“你在說什麼?”小寶從耳朵裏取下棉塞,這才聽到光頭佬氣急敗壞對他說,去女生廁所打掃一個禮拜!
“老師這樣不好吧,我是男生,男女有別怎麼能隨便進女廁,有傷風化,有傷讀書人風雅。”小寶弱弱說了一句。
“你還知道讀書人要臉,你這臭小子氣死我了,快去,現在就去,不去罰你一個月!”光頭佬幾乎是在咆哮,大嗓門像獅子吼,整個學院大樓都能聽到他的聲音和他說話的回音。尤其是那句罰你一個月,變成一個月,月月月,這是回音的世界,回音你懂嗎?
小寶硬著頭皮去了女廁,這個時候還沒下課,趕快速度處理一下,不然下課之後女生進來了那就百口莫辯了。拿著笤帚裝模作樣打掃起衛生,這女廁空氣不流通,那種怪怪的味道讓他說不出什麼感受。
隻想快點打掃完畢,早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三下五除二,小寶清掃完了,正要出去,卻與一人撞在了一起。這人來得匆忙,沒看到他,所以撞上了。
“啊,**,抓**啊!”尖刻的聲音在小寶耳邊回蕩,讓他腦子裏一陣轟鳴。果然是害怕什麼就出現什麼,剛還念叨不要碰上女生,偏偏就遇上了。還是那種神經大條的女神經病。
“你叫毛線,我來打掃衛生的。再叫把你扔茅坑裏去,拿髒東西堵你的嘴。”小寶惡狠狠瞪了她一眼。
“你神經病啊,大男生來女廁打掃衛生,你繼續編,你可以當我是不諳世事的幾歲小孩。”女生長得漂亮臉蛋,不過言談舉止有些尖酸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