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東打電話給陳堅打,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他。雖然已經過十二點了,陳堅顯然還在外麵應酬,酒也喝得不輕,沒停李向東把話說完,像是跳了起來,大聲說,你個李向東,沒想到,你是這麼好色的人,竟比我還色,比我還敢色,枝子你也敢動了!李向東心裏想,是我色她嗎?是我動她嗎?貌似一直都是她主動吧?是她色我吧?是她動我吧?但是,他不想多解釋,這時候,解釋也不定解釋得清,便說:“這事,你一定要幫我!”
陳堅說:“我幫你什麼?我幫不了你。你別每次打電話給我就是要我幫你。沒事的時候,不要我幫的時候,你就想不起我了。你想想,這兩年,你也算混得有模有樣了,但哪一次給我電話不是要我幫你的?”
李向東說:“你這話什麼意思?”
他說,你是不是覺得我這兩年混得好了,你不舒服?是不是想要我混得不像個人樣,你心裏才好過?沒見過你這種人的!
他說,我每次打電話都是要你幫忙嗎?我在臨市當市長的時候,沒少叫你去那邊吃呀喝的,是你自己不來,以為我要你解決五個億的問題。那種事,能解決就解決,解決不了,我也沒怪你,是你小人之心,以為我一定要你解決,所以,躲得遠遠的。
他說,我到了市縣,貌似沒求你幫過我什麼吧?倒是你要我幫你呢!那個枝子不就是你弄到我這來的,不是你要我幫她嗎?如果,不是你把她弄過來,我會惹那麼大的事嗎?會要你幫我嗎?
陳堅說:“你真是惡人先告狀。我叫她去你那,隻是在生意上關照她,沒要你叫你動她。現在,你動了她,惹出麻煩了,卻要我幫你撿手尾,卻要我幫你處理那些破爛事。哪一天,你把她肚子搞大了,不會也要我替你頂罪吧?”
李向東覺得有點不對勁,問:“你是不是喝醉了?我怎麼聽著你的話好像有點不搭邊?”
陳堅說:“什麼搭邊不搭邊的?難道我聽錯了?難道你沒動枝子?你這家夥,我帶枝子去你們那,你第一次見到枝子,我就看出你那眼神不對了。媽的,我真是送羊入狼口了。”
李向東越來越覺得他牛頭不對馬嘴,這個陳堅,想到哪去了?好像他李向東這電話是和他談枝子的事,好像他李向東與枝子發生了什麼麻煩,要他擺平枝子。他說:“你搞清楚了,我不是要你幫我處理枝子的事。目前,我和枝子還沒什麼事需要你幫忙處理。現在,我要跟你談的事與枝子根本無關,現在,我要你幫忙,是要解決我自己的事。”
他發現,自己被陳堅弄得也有點條理不清了。這事怎麼就與枝子無關呢?如果,枝子不是關了他的手機,市縣發生那麼大的事,他會不知道嗎?黃接到下麵彙報後,一定會第一時間就給他電話。如果,不是枝子關了他的手機,地級市委書記、張誌東,所有要找他的人會找不到他嗎?都是枝子惹的禍!
陳堅問:“你自己什麼事?”
李向東說:“你怎麼隻聽了一半,怎麼就把我和枝子的事聽進去了,最重要的卻沒聽進去。”
他說,我們這發生非典爆發事件了,一家企業一下子發現了五六個非典病人。
他說,事件發生的時候,我和枝子在一起,枝子把我的手機關了,沒人能找到我。明白嗎?明白這事有多嚴重嗎?
他說,現在,我要你幫忙,要你找找班長,要你勸班長幫我說幾句好話。班長和地級市委書記是好朋友,班長的話可能會起點作用。
李向東覺得這一番解釋真累,也不知喝了酒的陳堅聽明白沒有?好一陣,陳堅才在電話裏“嘿嘿”笑起來,說:“是有點喝多了,把事情攪在一起了。李向東這才鬆了一口氣,說,我看還不隻是喝多的吧?應該還有別的原因吧?我想,你這家夥,對枝子也有那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