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曉麗坐下來便說,我今天不喝酒,吃了飯,我要回市縣。你們為了我的安全,也應該不能要我喝酒吧?黃閑從說,快過年了,不喝酒怎麼行?澄副書記湊近楊曉麗說,喝一點吧!這吃飯不喝酒沒有氣氛!他問黃閑從,點菜了嗎?黃閑從說,這就點。就出去叫服務員。楊曉麗眼快手快,跟過去把門插上了。
澄副書記一下沒反應過來,不知道楊曉麗要幹什麼?
楊曉麗從手提包裏拿出一個信封遞給澄副書記,笑著說:“一點點心意!”
澄副書記說:“你這是幹什麼?我們不要搞這一套。”
楊曉麗說:“你快點收起來,黃老板就要回來了。”
澄副書記想接,又不好意思接,楊曉麗就把那信封扔到他腿上。澄副書記說,你這不是叫我難堪嗎?楊曉麗白了他一眼說,這有什麼難堪的,這規舉大家又不是不知道?準別人感謝你,就不準我感謝你?澄副書記這才把信封收了,心裏卻想,這錢算什麼?我更想要你的色。他又想,財色兼收豈不更好嗎?這麼想,仿佛楊曉麗已成了他的籠中鳥,盤中餐。
黃閑從在外麵扭了幾次門把,門都沒開,想不會是借點菜,把他趕出門吧?想這澄副書記不會迫不及待成這樣吧?想即使他要迫不及待,楊曉麗也未必就範,除非他們早有一腿。他心裏不由跳了一下,想他們有沒一腿他怎麼知道?澄副書記不會什麼事都讓他知道。他又想,應該不會,這個澄副書記,敢不敢上楊曉麗還不定呢!
門開了,黃閑從見楊曉麗站在麵前,知道是她開的門。
他問:“這門怎麼關上了?”
楊曉麗說:“可能是門鎖壞了。”
黃閑從見她答得隨口,就知是她關的,便疑惑地看了澄副書記一眼,隻能他平靜地坐在那裏喝茶,想這兩人,不知在房間裏幹了什麼不想讓他知道的事。
點菜的酒店經理也隨黃閑從進來了。其實,主菜已經點好了。黃閑從還沒來就用電話點了一個蛇煲。點菜經理說,那蛇有四斤多,已經炆得差不多了。澄副書記說,點一個醉仙蝦。他又補充了一句,天氣有點冷,一邊煮一邊吃不會涼。黃閑從知道補充的那句話是因為心虛,誰不知道那醉仙蝦的功效?這家夥已經想著壯陽固精了!
澄副書記對楊曉麗說:“你也點一個吧!一人點一個菜,點自己喜歡的。”
楊曉麗說:“我點湯吧。”
點菜經理說:“湯已經點了,一人一盅翅。”
楊曉麗愣了一下,便有點不敢點了,這一樣樣都是很有些分量了,如果自己點得太普通,反而讓人覺得自己沒見過場麵。她說,我就點個青菜吧!澄副書記說,來一個大盤菜怎麼樣?什麼都有了。他對楊曉麗說,大盤菜是這的招牌菜。
點了菜就要酒。楊曉麗說,喝紅酒吧?她馬上想起以前也這麼說過,被黃閑從抓住把柄要那種高度數的洋酒,忙補充道,我說的是那種低度數的紅酒。黃閑從說,澄書記不喝紅酒。他要喝就喝白酒,喝那種高度數的白酒。
他說:“來一瓶水井坊,五十多度的。”
喝高度數的白酒用的是小杯,那種很精致的小高腳杯,一杯三錢左右。菜還沒上,酒就到了,黃閑從把酒倒上,澄副書記就說:“先喝一杯吧?熱熱身,今天天氣有點冷。”
第一杯是三個人一起喝的,臨喝之前,楊曉麗說,你們兩個男人可不能欺負我。澄副書記說,你放心,有我在,誰會欺負你?楊曉麗又說,我隻喝三杯。黃閑從說,好,好。我們一起喝了一杯,你再敬澄書記一杯,再跟我喝一杯。楊曉麗說,這還不是欺負我啊?菜還沒上,就叫我連喝三杯。澄副書記說,我們總量控製,就喝一瓶。楊曉麗想了想,覺得這一瓶一斤,平均喝一人也就三兩,即使自己多喝點也不過半斤,便沒說什麼了。
喝了第一杯,菜就上來了,澄副書記給楊曉麗夾菜,楊曉麗欠了欠身子,說,怎麼好意思?澄副書記像是很不經意地一手按著楊曉麗的肩,讓她坐下來,說,你坐下,你坐下。坐在餐桌上,大家都是朋友,別那麼多規舉!
他們是以澄副書記為中心,楊曉麗和黃閑從分坐一左一右,因此,黃閑從心裏又恨恨的,想你這澄副書記也太自私了,連一點邊也不讓我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