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男人泡在酒缸裏是正常的!不能喝酒的男人,有幾個能出息?”
妻子說:“你帶他去泡啊!帶他去跟你那些女人猜拳*子啊!”
他的臉便漲紅了,對站在一邊的兒子說:“別聽你媽亂說話,我那是生意上的應酬。”
妻子說:“放你的狗屁!”
兒子不在的時候,他警告妻子,你別挑撥我們父子關係!妻子說,還用我挑撥嗎?你這當父親的盡到責任了嗎?他說,你別以為那兩道杠的中隊長真是他扛回來的,如果沒有我的讚助,他充其量也隻是三好學生。妻子說,你的兒子能有三好學生已經不錯了,我化那麼多心思為什麼?就是怕他像你一樣,什麼都沒有就隻剩錢了!他說,你別占了便宜叫冤枉,當初你在風月場混為什麼?還不是為錢把自己都賣了。
妻子罵他不是人,罵他豬狗不如,罵他不得好死出門被車撞!她說,我是賤,我是把自己賣了,我不但以前把自己賣了,現在也還要把自己賣了。她說,我那麼苦,那麼累圖什麼?圖你成天在外麵花天酒地,圖你回來比*還*?她說,我不想讓我的兒子像我們一樣,不想讓我的兒子像你一樣。她說,她要讓她的兒子做個堂堂正正的男人,有責任感的男人!
沒有哪個父親不想自己的兒子做一個堂堂正正的男人,做一個有責任感的男人。
這會兒,他凝視著靠睡在沙發上的妻子,突然發現,自己不得不要重新認識這個女人。她既是一個貪圖錢財的女人,又是一個不希望自己兒子迷醉錢財的女人。他想,他這一輩子為什麼?除了為自己,還不就為後代為自己的兒子?他那麼辛苦打拚,不就因為自己曾經受過窮,沒過過好日子?他想,他雖然花天酒地,卻還知道這錢財來得不易。如果兒子花天酒地,卻是一點也不懂得珍惜的。
這麼想,他覺得有點愧對妻子,想這個自己一直都沒上心的女人,卻在為他的未來他的後代嘔心瀝血。他突然有一種衝動,有一種想要對她好的感覺。他走過去,輕輕地抱她,想把她抱回臥室的床上。
她驚醒了,很陌生地看著他,有點不相信他會做出那麼關心的動作。
他說:“到床上去睡吧!”
她有點後悔,為什麼就被驚醒了?即使被驚醒,為什麼不能裝沒醒。她問:“你不是要抱我回臥室嗎?”
她勾住了他的脖子,他卻要拿開她的手。她睡著了,還可以把她抱回去,這會兒醒來了還抱她回去,那意思就大不一樣了。他看了看坐在一邊,像是在打磕睡的兩個警察。
她這才想起了更重要的事,問:“還沒消息嗎?”
他說:“沒有。”
她問:“他們會把我們的兒子怎麼樣?”
他說:“不用擔心。他們隻是為了錢,不會對他怎麼樣。”
她說:“如果,他們知道我們報了警,是不會放過他的。”
他說:“他們不會知道的。”
她說:“你怎麼知道他們不知道呢?驚動了那麼多人,那麼多人都來我們家了,他們還敢跟我們聯係嗎?”
他說:“這事早就驚動了。他們也知道,隻要在學校把人帶走,就不可能不驚動。如果,我們這邊一點動靜也沒有,他們反而會懷疑。”
她說:“你就那麼相信警察?那麼相信政府?”
他說:“你也看到了青山市的大領導都來了,警察都嚴陣以待了,隻要那些綁匪出現,他們一定逃不掉。”
如果說,一開始,他有點後悔把綁匪聯係的情況告訴了警察,那麼,青山市那位李常務市長的到來,卻讓他吃了定心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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