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一會兒,表妹想,這一刻,聚積了多少力量啊!她想,難怪她和表姐都死過去呢!她想,她一定比表姐死得更慘,因為相比之下,自己顯得纖細孱弱,又沒有表姐那麼碩大厚實的臀,心裏便多少有點怕李向東了。
李向東卻告訴她,那是因為他在她這裏汲取了某種能量,才那麼強悍的。他說,如果,不是她,他隻是一個很普通的男人。因為她,他才變得不普通。
表妹不相信。
他說,你可以問你表姐啊!
表妹說,羞不羞啊?怎麼可以問她這些事。
他又告訴她,在她不能給予他的那幾天,他得不到她持續不斷的能量,他就普通得楊曉麗一點也不怕。他說,那幾天,就是楊曉麗報複他的時機,而且,她一點也不會放棄那麼好的時機。
表妹還是不相信,但卻還是多了一個心眼。
那幾天,就發現表姐每晚早早就回樓上了,且還暗示李向東也隨她一起上去。二樓小客廳的燈也早早就熄了,他們房間的門沒有關嚴實,透出一道光,也傳出表姐的呻吟。表妹也夠傻的,坐在二樓小客廳的黑暗裏,證實表姐是不是在向李向東報複?是不是要了一次又一次?她很清楚,如果李向東強悍得不像普通男人,表姐是不敢連續要兩次的,否則,李向東又會喊她上來給力了。
證實自己與李向東交合,竟產生那麼一種強悍的結果時,表妹便在心裏想,自己和李向東果然就是白虎和青龍,果然就是在互相撕殺中,自己這個白虎被那青龍殺得一敗塗地,便把那青龍磨礪得越發強大了。於是,表妹就多少有點明白表姐為什麼睜一眼,閉一眼,更明白表姐為什麼心甘情願調她到青山市來了。
她在心裏罵表姐,還說我賤我騷呢!其實,你才賤你才騷,你要的就是李向東那種強悍,要的就是李向東讓你死過去活回來的感覺。
很快,她又原諒表姐了,想誰又不想要呢?你表妹就不想嗎?你表妹想得臉皮夠厚的了,怎麼也舍不得李向東,表姐給你一點點機會,你又把自己送給他了。這會兒,還感覺良好地跟他們住在一起。
她對自己說,我願意啊!我就是願意啊!就是舍不得他啊!管得著嗎?表姐都不管了,誰還有資格管得了?
因此,表妹便一邊感到歉疚,一邊又想給予表姐那種滿足。她在心裏對表姐說,我們打平好不好?我們誰也不欠誰好不好?她在心裏說,我們誰欠也不欠誰,我也還是會像以前那樣的,也還會像以前那樣把你當表姐。你叫我幹什麼,我還幹什麼。就是你不要我做飯洗碗拖地洗衣服,我也一樣會要自己做飯洗碗拖地洗衣服。
其實,表姐也幹不來這些,如果,你不做飯,她還不是成天跟表姐夫一起吃食堂,還不是把髒衣服放在洗衣機裏幾天都不洗。院子裏的花草更不搭理了,不是表姐夫看不過眼,偶爾淋淋水,早就枯黃了。
李向東從二樓下來的時候,表妹並沒有察覺,那會兒,她一邊看著舞蹈影碟,一邊就跟著做動作,那腰挺得直直的,那手搖擺得柔柔的,梗著脖子,一口一口地喘氣,單腳站立旋轉時,卻差點撲在電視機上。
李向東問:“你在幹什麼?”
她說:“沒幹什麼啊!”
李向東又問:“那你怎麼站不穩?”
她的臉就紅了,說:“吵著你們了?”
李向東看到電視裏的畫麵,聽到舞蹈的音樂就多少猜到她在幹什麼了,說:“我不反對你學舞蹈,但這麼偷偷學,似乎不好吧?應該也學不會吧?不要學得不倫不類,跳起來讓人笑話。”
表妹說:“我沒偷偷學。我隻是比劃比劃。”
李向東說:“你就別騙我了。”
表妹說:“我是沒有學,都這年紀了,手硬腳硬的,怎麼學也學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