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原原本是打算什麼也不帶會宗門的。但是清羽卻告訴他帶點土特產去給相熟的同門樂嗬樂嗬也不錯。於是他們也帶了一點東西回去。很顯然宗門裏麵抱著這種想法的人也不在少數。剛回去的那幾天，白原雖然送了不少土特產給別的師兄弟，也收到了許多奇奇怪怪的東西——望霜城的冰蛋、漓河城的茶葉、龍州鎮的木雕、荔浦城的幹果……除了吃的就是玩的。清羽道：“其實新進的弟子都這樣，都還挺在乎這樣的人情世道的。要不是長老和師兄們都真的不屑要，還有人想送一堆東西表示下心意呢。不過，等你們活過了幾十年，就看淡多了。”
白原麵對床上一堆東西，感覺有些好笑，隨手撿起一個東西道：“糖品點心和幹果也就算了，茶葉還得弄開水泡……這是啥？誰送的香粉，這玩意給我幹啥呢？”
“香粉？可以給我。”
“……”
清羽不滿地白了他一眼，道：“看什麼，我想送給你靈香師姐的。估計不久我就要閉關了，得好幾年，我得托她和林建照顧你。”
白原一愣，許久才悶悶地道：“哦。”
清羽看著白原悶悶不樂的樣子，不由得笑笑，摸摸他的頭，笑道：“其實我也不太喜歡閉關。我這個人你知道的，最不喜歡一個人悶著。可是那天，陳若師弟對我說了那一番話之後，我想了一個月。相比起你和陳若，我的資質要好太多了，但是卻一直沒有盡全力去修行。因為心裏一直放不下某些東西。可是都已經走上了修仙者這條路，注定要一個人走很久……就算是道侶，也不可能像凡人夫妻一樣終日廝守，你說對麼？”
聽著清羽這前後不是很搭調的又像解釋又像自言自語的話，白原醒悟過來：“清羽師兄，你是愛慕靈香師姐，放不下她麼？”
“你小孩……別這麼聰明嘛。”清羽無語道，“其實我和你師姐已經是道侶了。不過這件事隻有我們兩個人知道。因為這畢竟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
白原頓時感覺有點雷，消化了好一陣才把這個信息消化完：“你和靈香師姐是道侶？而且全宗門都不知道？”
清羽點點頭，道：“不過也有些人猜得到的。像落梅師姐就可能知道點什麼，不過這小事，也沒必要提。”
“……”
“對了，這一年的弟子試你不用去參加也行，沒什麼好玩的。我在藥園邊有個小草廬，你用得到的話可以去那住。”
白原終究還是想不通。按理說，就算清羽不閉關，也不是每天都能見到靈香的。推算下來，他們也就每個月見那麼一兩次吧？可是清羽卻這麼舍不得靈香，難道是因為靈香……太冷淡了麼？
不過想想也是，清羽和靈香若不是修道之人，那現在至少也六十多歲了，搞不好人家以前私情密意暗中來往頻繁呢，隻是老了就看得淡了，所以也不在乎形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