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要畫,稿也要寫,但更新時間明顯不穩定了,對此感到很抱歉。不過能保證的是,每日一更,絕不會少。
————————————————————————
說話間,賀樓傾已掠身上前,然而在看清兩人麵容的那一瞬間,她卻猛然一震!
葒雪與蕭鈺竟有著一張一模一樣的臉龐,若非衣色,隻怕賀樓傾也分辨不出到底誰才是自己的女兒!
燈盞在她手裏搖搖晃晃,將覆蓋住她半張臉的白紗暈染成餘暉般的色彩。
蕭鈺瞥了她一眼:“你還不快走!”
賀樓傾像是聽不見般,怔怔的看著眼前人。
實在是太像了……
幽林中讓人聞風喪膽的暗靈,怎麼會與她的女兒長得一模一樣?
沉思間,葒雪已經變幻身形襲到了賀樓傾身後,化掌為劍刺向了蒼老的女人!
“不可!”蕭鈺急得脫口。
但就在她出手阻攔使得葒雪攻擊偏失之時,宮殿的門卻轟然打開!
為首進來的是那位姑姑,她提著一盞明亮的燈在前方引路,遠遠便聽見了她的聲音:“裏頭不知出了什麼事,奴婢們都怕得很,還巧王爺過來了……”
隨即,便是穩健有力的腳步聲朝這邊靠了過來。
聽到姑姑的話,殿中的三人都愣了愣,還是葒雪先反應過來,變幻成風藏起了身。
“王爺?”
蕭鈺蹙著眉朝越來越近的亮光探了一眼,滿臉狐疑。
按理說,皇宮禁地就算真的出了事,也不應該是什麼“王爺”前來處理。更何況是根本不足以驚動太多人的“妖鬼”之言,這皇宮裏,哪處又無冤魂?那位姑姑定是見慣了宮中陰暗麵的人,怎還會動用了“王爺”這樣的人物來?
“如何不進去了?”男人平穩的聲音在十數步之外響起。
姑姑有些訕訕的答道:“奴婢……”那個“怕”字還未從口中吐出。那位王爺已越她而去。
蕭鈺本還不想躲,反正她穿著宮女的衣裳,讓人知道她在這兒也無妨。
但聽到男人的聲音後,她卻急忙轉身,借著微弱的光線找到桌子躲了進去,還不忘扯一扯覆著桌子玄紅的桌布。
來人正是懷瑞王!他的聲音蕭鈺絕對沒有聽錯!
可是他為何會來此?這可是祭司的寢殿。
若在畫謎解開之前,他來自然是沒什麼奇怪的,因為彼時他還需要一個祭司來祭畫。
但如今畫謎已解,他已經不需要在祭司身上動心思。
所以他在這時出現,實在是太奇怪了!
賀樓傾對蕭鈺突然躲起的行為也感到很奇怪,正想俯身去問她時,由遠及近的亮光已經將周身照的明亮起來。
姑姑端詳著賀樓傾那張遮上白紗的臉半晌,才支吾著問道:“祭司……祭司可還好?”
賀樓傾吹滅了手裏的燈盞,退後幾步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許是方才與葒雪打了一場,她現在整個人虛軟無力,更何況麵對的是這些素不相識的人,連答話都懶了。姑姑巧妙的避開尷尬,眼尾一掃那名暈倒的宮女:“新來的婢女不懂事,驚著祭司了,奴婢定會好好責罵她一番!”
說著腳尖已經湊了過去,不輕不重的踢了踢宮女的身體,試圖叫醒她。
賀樓傾淡淡的看著這一幕,等到視線再回到男人身上時,目中的光芒卻忽的一閃,有如寒冰浮過。
也許懷瑞王對此時的賀樓傾陌生的很,然而她卻不會忘記這個揮劍殺入靖國都城的統帥!
當年指揮軍隊闖入她夫君領土的陳浚應當隻有二十來歲罷。六年過去,他也已經快要到而立之年了。
不過,他居然能像皇子們一般自由出入皇宮禁地!
懷瑞王也察覺到了賀樓傾的目光,然而他隻是淡淡問道:“方才殿中可還有什麼人?”
一語直截了當,他顯然是知道了什麼。
賀樓傾挪了個身,將桌布未蓋好的那一處縫隙擋得嚴嚴實實:“殿中除了我,還有宮女。”說著朝那名仍未醒來的宮女瞥了一眼。
懷瑞王循著她的視線冷冷看了片刻,目中含著一縷幾乎淡得不可察覺的質疑。他來時明明就感受得到殿中打鬥後餘留的殺氣,賀樓傾顯然不會與一個宮女過不去,所以殿中一定還有別人,加上賀樓傾這般想把他的視線引到宮女身上,更讓他篤定了自己的猜想。
桌子雖被堵得嚴實,但桌下的人還是疏忽大意,讓一抹裙裾漏了出來。
懷瑞王看在眼裏,但也並未揭穿,他揮手屏退宮人,然後繞著桌子走了一圈,若有所思的道:“祭司的寢殿中藏著什麼人,自是與本王無關,本王不過是來找個舊識罷了。若祭司瞧見,還請祭司告訴本王。”
“王爺的舊識怎麼會在我的寢殿裏?”賀樓傾垂著眉,盡量不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