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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如水流逝。
清晨來至,徐府的一切仍舊如常,沒有人太在意昨夜那個提劍衝出去的少年。
然而,徐念方用過膳,年富貴就匆忙從外頭進來,慌慌張張的碰翻了桌前的碗筷。
“穩重些!”徐念責罵一句,一麵用手巾輕輕地擦拭十指。
年富貴腦子絞如亂麻,哪裏還聽得進他的話:“公子,出……出大事了!”
徐念眉眼一挑:“天大的事你也犯不著亂了陣腳!”
“這回可是比天還大的事!”年富貴湊近他,“世子……世子死了!”
徐念擦手的動作頓了一頓,片刻後,他恢複常色,語氣平靜如水:“怎麼死的?”
“被人一劍封喉……刺死的!”年富貴繪聲繪色的描述著從外頭聽來的各種傳言,“據說那個持劍的高手衝進世子府邸裏口口聲聲說要見世子,公子也知道,世子手下的人可都不是吃素的,見他這般冒犯,二話不說就打了起來,這下可好,惹怒了絕世高手,來人不過片刻就把世子的手下都殺了,而後那高手直衝向世子的寢屋,呀,據說昨夜裏明秀樓前去陪侍的姑娘也遭了毒手,腦袋被人生生切下來,實在慘不忍睹……”
徐念目光一動:“太子的眼皮底下,居然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死的還是世子殿下,這下……怕是要大亂了!”
不等年富貴繼續叨念,徐念起身,片刻後直接出了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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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慘遭殺害的是世子蘇驥,事關重大,血案方傳出來,太子便親自帶著眾將到蘇驥暫住的府邸查看。
日光浸在濃濃的晨霧裏,使得濺滿鮮血的府邸憑添了分寒意。
士兵正在清理現場的屍體——匆忙搬運的過程中,甚至還有遺落斷臂的狀況。
陳煜倒吸一口冷氣,小心翼翼的跨過地上打鬥所留下的證據。
世子究竟和誰結下了如此深仇,仇家手法這般狠辣,竟連全屍都不肯留!
蘇驥的屍體很快被抬到了中廳,陳煜幾乎不忍心去看那張被刺得麵目全非的臉。
“連副將,可有派人去越城?”
“回稟太子,屬下已派人兵分三路前去送消息,一路往江淮,一路往越城,還有一路,是往西南郡!”
陳煜點了點頭:“做得好,蘇驥是肅王獨子,他一死,關係到溪郡王位繼承的問題,理應要看重,不隻要讓蘇驥家人知曉,還得讓父皇知道才是。”圍著蘇驥的屍體走了一圈,他又道:“有無派人去追殺手?”
連副將聞言頓了頓:“這……今晨才知道這樁血案,一早便封堵城門了,可殺手若是昨夜就逃出去,恐怕沒那麼好找……”
“你的意思是找不到?”陳煜微有了怒氣,冷眼相視,“不要因為趙老將軍未同我一路回都,他不在,你便不盡心了。”
“屬下不敢!”連副將頃刻跪倒在地。
“務必要找回殺手!”陳煜俯視腳底的人,冷冷道,“本太子要給世子報仇!不管怎麼說,這幾日來,他可是幫了本太子的大忙。”不為他報殺命之仇,不止他心有不安,恐怕整個大淮都不會安寧。世子被人殺害,畢竟是一件大事。
桃樺城府衙的官員差役也早就過來,此刻聽得太子的吩咐,不敢有所怠慢,一批人挨家挨戶搜查可疑之人,一批人留在現場勘察,試圖尋到有力證據。
陳煜也未閑著,他雖然不會辦案,但還是仔仔細細將府邸例外看了個遍。
然而,就在他要從蘇驥生前所居的寢屋離開時,不過隨手推了推門,卻意外發現了一件東西——房門一扇輕易可動,另一扇推了片刻仍有些阻滯,陳煜好奇的俯身去看。果然見門下夾著一卷畫軸,卡在了門檻與房門之間。
與屋中沾滿血跡的器皿帷幔不同,這卷畫幹淨得如同白玉。唯有夾在門下之處沾有一絲細塵。
他蹙了蹙眉,順手就將畫卷撿起打開——映入眼簾的,是一輪垂掛在畫卷中央的皎月,栩栩如生,陪襯著舒卷雲霧,竟讓人有身臨其境之意。
“蘇驥這等俗人,難得也會賞如此高雅的畫!”陳煜兀自說了一句。
然而話未落音,他整個人卻忽的一顫。
不對!這不可能是蘇驥會留在身邊的東西。他除了酒肉與佳人,眼裏哪還有書棋詩畫。
這畫卷顯然是別人留下的。
“會是誰……”陳煜將畫卷重新卷起來,握在手裏。它會是誰的?它是屬於誰的?這也不可能是蘇驥手下那些人會有的,那麼,畫卷的主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