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寧自在到沒有覺得有什麼可驚訝的,畢竟冷羽是不是重陽弟子,對他而言並不重要,但這眼前這個人的修行境界,似乎比自己的神通期還要高上一個階級,這才是真正的關鍵所在。
不管寧自在心裏怎麼想,表麵上依舊是一片平靜,他說道:“這個可由不得你們,冷羽在重陽門犯下了一些事情,所以必須償還,這和是不是重陽門弟子,沒有太大的關係。”
遠鬆說道:“既然沒有太大的關係,你剛才又怎麼說我‘竟敢插手重陽門的事情’?”
寧自在的眼角抽搐了一下,沒有說話,也不想和對方玩什麼文字遊戲。
遠鬆聳了聳肩膀,道:“不管你怎麼變著法子來說,又或是有沒有什麼道理,總之你今天就是要殺死那小子,是嗎?”
寧自在道:“殺人償命,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我不清楚你們之間有什麼矛盾,但今天,我是不會讓你再碰半根汗毛的。”
他的話音剛落,寧自在就已經提著大刀衝了上來,朝著遠鬆迎頭斬下。
遠鬆雙手帶起數道殘影,穩固無比地將那大刀夾在了中間,“叮”地一聲脆響,那些雷電竟是被他手掌上的真氣給轟散了開來,雙手碰到了雷天斬月刀的實體。
寧自在近些年來大多時間,都在門內處理事物,真正與強者的戰鬥少之又少,而此時遇到一個如此有衝擊力的對手,實在讓他一下子有些適應不來。
寧自在暴喝一聲,一手將持著刀柄,猛然推出,雷電再次從遠鬆的手中內迸發而出。
遠鬆手掌朝內一拍,兩股強大的真氣碰撞在了長刀的刀刃上,頓時發出一陣顫抖,藍色的雷光閃爍不已。
更令寧自在驚訝的是,刀刃上居然還有真氣傳遞了過來,似乎是想將自己的長刀震離自己的手掌。
不過他也沒有硬抗,而是非常巧妙地鬆開長刀,然後又一直手撐在刀柄上頭,也傳輸了一股真氣過去。
而當他的真氣和遠鬆的碰撞在一塊時,他才感覺到了對方的強勢,一個境界之差的修行者,期間的真氣差距還是很大的。
雷霆斬月刀低聲一道嗡鳴,遠鬆的真氣狂暴轟出,在刀體上都能夠清晰地看見氣體的流線。
“嘭!”
真氣與真氣的對抗之下,自然便是較弱的被轟出局,寧自在就這樣“丟棄”了自己的長刀,整個身體猛然朝後方飛去,過了好一段距離,才被他搖晃地恢複了平衡。
而雷霆斬月刀,則被遠鬆用真氣掌控在了身前,並帶著戲謔地口氣說道:“這刀還算可以,不過用它的人太差的。”
這句話的聲音很大,導致寧自在聽得清清楚楚,落入耳中之後是又怒又恨。一個刀客丟了刀,無疑是極其羞辱的事情。
冷羽一直在一旁觀戰,經過寧自在和遠鬆的正麵對決,他也算對遠鬆的實力有了一定的認識,但讓他很疑惑地,他們為什麼會忽然過來?不是說好了的五年期限嗎?
蒼鬆還是之前那副老學究的模樣,他看了看冷羽,問道:“相信你應該很好奇,我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對吧?”
冷羽見上方的遠鬆已經成功牽製住了寧自在,便幹澀地笑了兩下,道::“這個還真被你給說對了,但我還是覺得有時間再說,我現在得下去看看我的兩個兄弟。”
蒼鬆點頭,隨著冷羽一塊飛到了另一邊的地麵上,然後開始用自己的真氣為紫龍療傷,冷羽則到旁邊將秦峰背了過來。
強大而又舒適的真氣留入自己的體內,使得紫龍渾身一震,神情瞬間變的精神了起來。畢竟這是他第一次被高境界的修行者療傷,難免會覺得格外不同。
完後,紫龍還是忍不住好奇地問道:“這位前輩,你和冷羽是什麼關係?”
冷羽和蒼鬆互相看了看,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最後冷羽勉強地點了點頭,道:“算是吧,這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秦峰這個時候都還咧嘴笑了起來,說道:“可盡管是這麼久的事情了,兩個前輩還是這麼合時宜地達到了這裏,感知力顯然非同一般。”
上方的戰鬥仍在繼續,遠鬆的實力高出寧自在一截,不過真想將他殺死的話,就像寧自在想要殺死冷羽一樣,還是需要花費一番力氣,畢竟他們都不是單純靠境界,就可以簡單區分實力的修行者。
不過寧自在沒有了雷霆斬月刀,的確弱了很多,在戰鬥的時候也沒有之前那麼勇猛了,大多法術都以防禦為主。
其實在重陽門的大門處,早已經有聚集起了大量的弟子,但之前因為寧自在占優勢的緣故,所以那些路線都被造化黨的人給封鎖住了,就算有弟子想要飛上去,也是不大可能的事情。而現在造化黨的眾人,看到寧自在已經完全出於下風,就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