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中亭,
悠然天地與湖心,
泛泛銀銀,
青葉連天紅如裙。
月如川,
皚皚湖心與天地,
娑娑煞煞,
山巒如奔風似袂。
這本是大好的景致,亦是安陸州最值得被稱道的地方。可惜卻被這些密密麻麻的刺客給生生破壞了。
地方太窄,使不得鞭,仇雨便握著寒劍,與其他八位待衛一同守衛著兩位王爺。比寒劍更涼的是月光與仇雨此刻絕決的目光。
穆王爺搖開羽扇,絲毫不見其驚慌,相反興獻王卻一臉的憂忡:“羽爵兄,對方人數眾多,我倆僅有有九名待衛,這……會不會懸殊太大了?”
“興獻兄弟請放心,我這九個待衛都非凡常之人,定能保護你我周全。”
見穆霈寒如此自信,興獻王雖然心裏仍有顧及,卻亦不便表明太多。
“來來,我倆繼續喝酒。”穆霈寒又新斟了一壺清酒於他,仍是一笑坦蕩的笑意不減。
眾刺客先是以箭掃來,不過萬幸欠顏早對此有所準備,便拉動了亭角的一處機關,亭子的四周便降下了許多的金絲席簾,將十一人包裹在了裏頭。那席簾鑄造得極軟,似帶有彈性一般,無數多凶多快的箭飛來,都被那席簾擋在了外麵。
興獻王幽幽吐了口長氣,“此席如軟甲,八麵又有待衛看護,可謂滴水不漏。看來羽爵兄早有準備。”
“我都說了,我的九個待衛都非常人,欠顏對機關一類格外熟悉,有他在,我們大可放心。”
“仇雨,你殺出去,左手邊第三條船上之人必定是這般刺客的首領,擒賊先擒王!”欠顏錯耳與仇雨言道。
仇雨明白的點了點頭,撩起席間的一點間隙,飛身一躍便飛到了那條船上。
“好俊的輕功!”興獻見到仇雨身手不如,不禁見好。
穆霈寒還是一臉運籌帷幄的樣子,不覺為然,仍在勸酒:“唉,你不要一直分心,快喝快喝。他們殺他們的,我們喝我們的。”
“你就一點都不擔心。”
“擔心什麼?”
“呶。”興獻王用下巴指向了仇雨正在酣殺的那條船上。穆霈寒即隨也將目光移了過去。
原來仇雨那頭的戰局並不十分明朗,畢竟是以一抵幾十的戰鬥,又有暗箭不斷飛來,他邊要防著邊還要機靈的對戰,可謂萬分艱險。
穆霈寒好幾次見他都快要被刺,手中的酒便一再潑灑。
不知為時,他穆霈寒竟開始擔憂起了這個下人的安危?難道隻因為他是南宮翩躚吧!
再往仇雨那方向望去,他正奇怪仇雨怎麼還不用絕招時,仇雨卻掏出了懷裏的暗器。
那些獨門暗器在一眨眼之間便助他劃破了層層包圍,飛轉如九宵外撒下的白雪,掀起一朵朵綻紅,殺得半片湖都染成了緋色。
興獻王激動的居然站了起來,“羽爵兄你快看。”
“看什麼?”
“如果我沒記錯,那暗器應該是‘九宵雲夢’,是一片片如雪花狀的八角刀刃,薄如蟬翼卻削金如土,能殺人於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