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外,寒風呼嘯。
以墨聽風的實力,怎會感到寒冷。但他還是不禁打了個寒顫。似乎是看到了他的異樣,南宮月笑著說:“聽風兄,去前方酒樓喝一杯如何?”“也好。”
離皇宮最近的一個酒樓,醉風樓裏。
“宰相大人,您來了,真是令鄙樓蓬蓽生輝啊。有請有請。”酒樓的老板笑著說。
“還是老樣子。”看來南宮月經常來,酒店老板與他也是熟識。以他宰相的身份,再加之和氣的性格,皇城之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他曾經說過:“四海之內皆兄弟。”每當有人來找他幫忙時,隻要力所能及,不違背道義,他都盡力而為。有人曾戲說:“如果誰和宰相大人過不去,那麼他就別想在皇城待下去。”宰相大人的聲望便是如此。
“知道知道,快請。”看著宰相大人和元帥大人進了包廂,一個小跑堂的不禁問道:“宰相大人旁邊的人是誰?怎麼以前從沒見過。”酒店老板回答:“那是當朝元帥大人。”“什麼,元帥大人,我怎麼沒見過?”這酒樓離皇宮很近,周圍再無其他酒樓,所以很多官員都在此請客,幾乎所有的官員這裏的人都認識,不認識也有些許麵熟,而元帥大人卻從未謀麵。這也難怪,墨聽風脾氣火爆,在京城朋友很少,這酒樓,是一次也未來過。
包廂內,南宮月與墨聽風相對坐著。南宮月也沒了以往的微笑,一臉嚴肅地對墨聽風說:“聽風兄,抱歉,沒想到貴族勢力竟如此之大,如此囂張。”
“可惡,他們如此這般,真以為自己權勢滔天嗎?”
“還好,皇帝大人是站在我們這邊的。”
“可今天皇帝大人沒有表態,唉,大部分兵權都在那些貴族手中。”
“那又如何,很多兵都是我帶出來的,他們會聽我的。”
“那就好,喝酒喝酒。”
然而誰都沒有注意到暗廂中一個黑衣人一直在旁偷聽。
酒畢,墨聽風與南宮月相送回家。
“聽風兄,不必送了,一切小心。特別是今夜,切記切記!”
墨聽風獨自走在回家的路上,陰沉著臉。想著宰相說得一切小心。他能當上元帥,自然不是蠢人。有人在今夜想向他動手,宰相便是這個意思。他與宰相相處這麼久,極清楚他的作風。他既然說小心,那就證明有能威脅到自己性命的威脅。但墨家的實力宰相是極清楚的,雖已逐漸沒落,又有幾人能動?貴族勢力雖大,但畢竟精銳都在皇帝手中,也不可能派幾千人圍攻墨家大院吧。
墨聽風想著想著,已經走到家門口。反正絕對會有人來進攻墨家,這裏十分危險,正好讓那小子去曆練一番。他決定做最壞的打算,殊不知這就是最聰明的作法,連墨辰都敬佩不已。
“讓那小子過來”墨聽風吩咐下人。
不一會,墨大少爺吊兒郎當的走了過來,找個椅子坐下,翹著二郎腿,也不拜見,一副紈絝模樣。笑著說:“老頭子,找我什麼事?”
墨聽風嚴肅的說:“你已經十六歲了,天賦不錯,有資格去家族遺跡了,準備一下,傍晚之前一定要動身。”
看著墨聽風嚴肅的麵孔,墨辰不由心中一緊,這不是開玩笑。天賦,說他廢材都毫不為過。自三歲起他經脈封閉,不能習武。而智力,墨家是什麼,武學世家。而去家族遺跡隻有兩種情況,一是天賦很好,二是該換家主了。加之昨天墨聽風與南宮月的出行,墨大少也隱約猜到了什麼。
他猜到了,又能如何?他沒有實力,沒兵沒將,不會武功,又能做些什麼?他上陣殺敵,炮灰而已,還是個累贅。
墨大少難得的嚴肅起來,無奈地一笑:“知道了,不管怎樣,我都不是從入口出來。”
“恩,這樣就夠了。”墨聽風點了點頭,欣慰地一笑。
墨大少默默地走回房間,不是以往的紈絝模樣,陰沉著臉,他知道家族危險了,痛恨自己沒有實力,隻期盼敵人沒有那麼強大。
臨近傍晚,整個墨家大院籠罩著一股沉悶的氣氛。墨辰在墨聽風的陪同下進入了遺跡。而路口,便是當日與南宮吟心漫步的池塘邊。墨聽風在一棵普通的鬆樹上按了一下,旁邊赫然出現了一個地道。
墨辰毫不驚訝,頭也不回地走了進去,門很快便關閉了。他並沒有繼續往前進,而是直接坐了下來,閉上眼睛,不知想些什麼。
非墨家人不能進墨家遺跡,這可是很多人總結的血的教訓。所以他可以在此靜候著今天的結果。
墨聽風沒有多停留,很快走回大廳。對管家吩咐道:“召集所有人,包括暗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