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青爻感覺輕飄飄的,冰冷的唇瓣被他濕熱的巧舌撬開,那種感覺好美妙,讓她回想起五百年前未進行完的洞府花燭夜。
麻木的肉體貪婪地享受著久違的柔情,然而殘存的意識卻隱隱約約覺得不太對頭。
她已經被抱到鋪著千年蠶絲被褥的大床上,眼前的男人開始解衣。
青爻掙紮著坐起身,拳頭使勁兒敲打著混沌的大腦。
“叔傲,不可以!”青爻心裏清楚,此刻的她已是殘花敗柳之軀,根本不值得叔傲來愛,她不配!
他並沒有在乎青爻的請求,輕輕按住她小瘦的肩膀,溫柔地將她壓在身下。
雨點般的熱吻鋪天蓋地席卷而來,細膩光潔的脖頸和柔嫩的胸部梅花點點。
粗重的喘氣聲和熾熱的熱氣,攪合得她意亂情迷幾乎要放棄反抗順從肉體的饑渴。
“不——”青爻如同被高壓電擊中一般,劇烈地扭動身軀掙紮著,內心深處有一個聲音大聲呐喊:青爻,你醒醒吧!叔傲不是這個樣子的!
在她扭頭之際,朦朧的眼眸恰巧看到床頭鏡子裏傾國傾城的容貌,鏡子裏的人兒是她麼?
不!這是龍尤的容貌!不對,叔傲怎麼知道她被畢昊融換成了龍尤的容貌?
“魚尾紋簫管,破!”青爻暗念口訣,試圖用法力破除壓在身上的“叔傲”。
魚尾紋簫管剛被召喚出來,頓感身體一輕,壓在自己身上的人已經不知去向。
清醒了一半的青爻警惕地環顧四周,空蕩蕩的瓊台閣裏彌漫著特有的茉莉花香味兒,剛才的確有人來過,那不是幻覺!
可是那個冒充叔傲的人會是誰呢?他怎麼熟知叔傲喜歡花香?
“我要見天帝!”青爻衝著空蕩蕩的瓊台閣高喊一聲,剛才給她送酒的那些小仙女們一定會把話傳到的。
青爻凝視著眼前的酒杯,內心疑竇叢生,那個所謂的“叔傲”來得真是“及時”啊!
看來她千算萬算,還是沒算過天帝。剛才那個假冒的“叔傲”定然是天帝刻意安排的,趁著她酒醉欲行不軌之事,想來真是令她寒心。
青爻更加篤信她所了解到的天帝僅僅是冰山一角罷了。
黃泉宮內,青煙繚繞,冥後在煉丹爐旁邊煩躁地走來走去。掐指一算,安鸞已經離開了三個時辰了,安鸞究竟在搞什麼鬼,到現在還沒回來,莫不是出了什麼事?
正在她憂心忡忡時,一團黑影“呼啦”一聲從冥後眼前掉落到地上,定睛一看,原來是被打回原形的安鸞——一隻嬌小的彩雀。
隻是安鸞的樣子開起來萬分淒慘狼狽!渾身羽毛幾乎掉光,光禿禿的身子蹲在地上瑟瑟發抖,小眼珠裏流露著憤恨!
“主人,救我——”安鸞虛弱地哀嚎著。
冥後捧起安鸞把他放在一個療傷錦盒中,安鸞頓時感覺周身的疼痛感驟減。
“任務完成的怎麼樣?”冥後急切撲在錦盒麵前質問。
安鸞慚愧地低下頭,這是他頭一次執行任務失敗,肯定讓主人失望了。
“什麼?那兩個賤婢沒死!”冥後勃然大怒,若非看著安鸞跟隨她上千年的份上,此刻定然把他投進煉丹爐裏煉成丹藥吃掉。
“主人息怒,若非那個孟婆從中阻攔,屬下也不會功敗垂成!”安鸞蹲在療傷錦盒內貪婪吮吸著裏麵的靈氣,同時為自己開脫罪名。
“孟婆?”冥後一顆焦躁的心逐漸平息下來,孟婆是她的乳母,算來也是自己人,改天一定得見見她。隻是那個昃兒還真是個麻煩蟲,一日不除去她的心就得一直高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