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染不由得多看了對方一眼，這丫頭倒是個沉得住氣得，而且說話也有條有理，叫人挑不出錯處。
哪像蠻兒那丫頭遇到點事情要麼不敢吭聲，要麼就咋咋呼呼，哪有人家半分的沉穩。
想到這裏，倒是對教出這樣丫鬟的那位望月城的花魁生出了一絲興趣。
眼看著先前來的丫鬟又要開口，鳳染適時出聲，打斷兩人道：“兩位都別吵了，麻煩兩位替我向你們家小姐傳句話，就說感謝兩位姑娘對我的厚愛，隻是我今日還有些事，怕是趕不及去見兩位了。等改日有空，再行拜訪。“
“這……“兩個丫鬟同時麵色一僵，大概是沒料到她居然兩個人都拒絕了。
倒是後來的那個丫鬟機靈一點，隻是稍愣了片刻，便笑著道：“姑娘既有事，我家小姐也不好強留人。聽姑娘的語氣也不像是本地人，不知姑娘在何處落腳？等姑娘哪日方便的時候，我家小姐好再請姑娘一同喝茶。”
鳳染頗為讚賞的看了對方一眼，這才道：“我就住在這條街上的永安客棧。”
“既然如此，那奴婢便不打擾姑娘了。“那丫頭說完，便福了福身離開了。
剩下先來的那個丫鬟也麵色不虞的告退。
對方一走，鳳染便看向蠻兒道：“從剛才那兩個丫鬟身上，你都學到了什麼？”
“呃？”蠻兒手裏抓著被咬了一半的桂花糕，表情茫然的看著鳳染。
鳳染抽了抽嘴角，從她的樣子就知道這丫頭定然是什麼也沒有學到。看來想要把她教成別人那麼沉穩機靈怕是不可能了。隻希望這丫頭關鍵時候不要再像上次一樣扯自己的後腿就行。
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對方一眼，鳳染冷冷道：“吃夠了，就走吧！”
“哦！“蠻兒被瞪得一臉無辜，忙不迭地咽下最後一口糕點，結果吃的太急，被糕點卡住了喉嚨。
鳳染對她瞬間連最後一丁點希望也不抱了。
等蠻兒又是灌水，又是翻白眼，好容易把卡在喉嚨裏的糕點咽進肚子裏時，鳳染的人也已經出了天香樓的大門。
蠻兒忙不迭的跟上，從頭到尾都沒有鬧明白，自己這又是哪裏惹小姐不高興了？
等到一行人漫無目的的在街上逛了一大圈，準備往回走的時候，蠻兒終於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惑道：“小姐，咱們下午明明沒事，你剛才在酒樓的時候為什麼要那麼說？“
“太輕易送上|門的別人會懷疑你另有目的，反倒不太會看重。”鳳染淡淡說道，說完更是意有所指的看了甯塵錦一眼。
後者卻是麵容無辜，臉上全程掛著笑，全然裝作聽不懂的樣子。
鳳染才不信這人真不懂自己什麼意思。
隻是他這般賴著不肯走，鳳染不知道他的真實目的，卻也拿他沒辦法。
蠻兒想了好一會，才似懂非懂的說道：“所以那個霓歌姑娘才不肯見小姐？”
“沒錯！”鳳染點頭。
她的目標從一開始便不是霓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