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很沒形象地把背包拖在地上,低著頭一手插在衣袋裏,氣質全無。

“你是不是想問我和秦傾的事?”表姐停下看著我,眼神渙散。“不……”我誠實地點了點頭。

“我剛畢業時分配去當警察,那時我懂點法術,卻不精深,”現在也沒見得精深啊,我繼續聽著,“有次辦案時遇到個厲鬼,正當我快招架不住時是他救了我。剛開始我並不知道他是吸血鬼,而我們辦案卻是發現了一具很奇怪的屍體。”

“是他們有關嗎?”我隨口接了下去。

表姐扔下背包,說:“我不相信他會那麼狠心將一個人吸的滴血不剩。”“幹屍?”我驚叫起來,惹的路邊的視線都像我們投來。

表姐忙把我拉到一邊,壓低聲音說:“你怎麼知道?那時消息都封鎖了。”

“我們學校有啊。”見到時我也嚇壞了。

“你不是說隻死了人麼?”

“就是變幹屍死的啊。”

一路無語。表姐的思考表情讓我不敢和她說話——幾乎將整張臉都擠在一塊了。

“表姐起床了,天黑啦。”她這麼那麼能睡啊,早上一回到家就窩被窩裏睡覺,而更讓我佩服的是能堅持一個姿勢到天黑。

“可以吃飯啦?”表姐睡眼惺忪。

“恩。”

我把飯菜送到她麵前,回想起以前當阿姨的日子,果然我是擺脫不了這個職業的。

“呼呼……嗖嗖……”吃飯的樣子……

我坐下來慢慢整理這幾天發生的事,有好多我都沒有弄懂,如果指望韓玄飛和柯洛告訴是不可能了。

所有事中,我可以肯定,一切的一切都和我有關聯,可是為什麼是我呢?這是我最大的疑點。難道我以前惹過他們?不對,我的映像裏想不出有這些人啊,更何況身邊也沒發生過任何靈異事件,自他們來之後。

韓玄飛離開是在我參加歌詠比賽之後,那天他走的那麼急,好像要發生大事似的,並非是故意惡整我不讓我唱歌,那幾天,他們集體失蹤過,回來時呂藍受傷,靠秦傾的血才得以救助。那時,我也知道了他們的真實身份——吸血鬼。

之後呂藍和秦傾離開,學校發生了死人事件。表姐說她認識秦傾,並且是在一次破案,關於吸血鬼的案子。

難道……

“表姐,我們去學校!”如果我的猜測沒有錯的話。

“去那幹嗎?我還沒吃飽呢。”表姐頭也不抬。

“快走!有很重要的事!”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著表姐就走。

“等等,我穿鞋啦。”

今天的天特別黑,月亮一直躲在雲層裏不出現,陰冷的風刮得呼呼作響。表姐揣著手不時地抱怨為什麼選在這個時候出來。

“因為今晚可能會有事。”我對我的淡定嚇了一跳,我什麼時候這麼天不怕地不怕了,對方可是會吸人血的怪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