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詩詩像是一潭死水波瀾不興,低垂的眼瞼看不出是什麼想法,嘴角掛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紅唇微啟說道:“現在是你勝,一切按你的意思走。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很明顯是心不甘情不願的,樓雨晴皺眉不滿意的想到。不過也無所謂啦,她的目的也隻是讓她不要再來煩她了,尤其總把她和公孫煜說在一起,好像他們真有那麼回事似的,煩得很。
“鍾安,恐怕這次我要失約了,你的馬夫先借我用用,下次在和你出來吃飯。現在,我想我要先走了。”聽聽外麵的聲音,樓雨晴很烏龜的想著,反正他們沒見到她長什麼樣,隻要不被逮住,那也沒什麼好怕的。
“以冬,咱們走吧。”也不管鍾安是不是要說什麼,急忙忙的她隻想跑路。以冬聽到小姐說的,二話不說把手裏的活計都塞到旁邊的春紅身上,起身就跟著走了。
兩人一陣風似的從房間裏出去,咚咚咚咚的踩木板的聲音都聽得到,沒一會就有兩個書生模樣的年輕男子跑到門口,氣喘籲籲問道:“剛才念那明月幾時有的姑娘呢?”視而不見於詩詩的美色,直接問著房間另一個男子鍾安。
“你們來晚了,她先走了。”鍾安有趣的想到,剛才樓雨晴那般慌張,是不是怕得就是現在呢?真是有意思了,一般來說人家都是恨不得越出名越好,她倒好,反其道而行。
兩人聽見這話難掩失望,他們自告奮勇厚著臉皮就是親見佳人。詩詩姑娘前麵的曲子雖然動聽,但是相比這名女子的詞來說,那可是大大的失色。
誰都知道蘇軾的詞有股出塵之意,尤其這首明月幾時如飄渺於雲端,掩映於光輝之間,詞中的意境隻要聽過就再難有詞作能出其右。說這詞是千古絕唱也不為過,樓雨晴算厚道,要是唱了出來,不知道那些做樂的會不會羞愧不已呢?
鍾安看著門口變得安靜下來,外麵的人聲卻越發鼎沸,就可以想象樓雨晴這首詞作到底給他們帶來多大的震撼,尤其這出自一女子之口。看來外麵的那些學子就算有勝出的,也不會覺得自己真贏了,真正的那個贏家早就悄悄溜走了。
鍾安看於詩詩還是撫琴不語的模樣,奇道:“詩詩姑娘,雨晴姑娘可都走了,難道你真的是為我而來?”他還看不出這醉翁之意不在酒嗎?
於詩詩抬首,臉上的笑無懈可擊,依舊溫柔的說道:“難道我輸了連鍾公子也看不起我了不成?不過是第一次交鋒,敗了又如何,誰能笑到最後才是真正的贏家。”這話要是讓樓雨晴知道,不知會不會懊惱自己剛才的輕率,這女人,是沒完沒了的!
鍾安算是見識了,女人的嫉妒心和好勝心真是比男人有過之而無不及,以後可得記住了,得罪小人也不能得罪女人啊,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