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彼岸如夢幻(1 / 3)

花開彼岸如夢幻夜清泫竟然是那麼美麗而且蒼白得讓人心疼的男人,在我初見他的時候,竟然有些愣住了……還是第一次有那種感覺,那種憐惜還有對那純淨透徹的渴望……

沉沉黑夜中的一股清流……

夜清泫那美麗純淨澄澈如同清泉的眼睛淡淡地從我的身上掃過的時候,我感覺身體微微地清顫了一下……

他轉過身走進了佛堂,

我在他的身後也跟著走了進去……

玉佛寺位置偏僻,並不算香火鼎盛的佛堂,並不大,隻是有三個大殿,走進那大殿之中,抬眼就看見一尊晶瑩碧透的玉佛貢在金剛殿的正中,那佛像容貌端詳,半含著笑,不單玉質碧綠晶瑩,那筆觸也是少見的細膩圓潤,就連佛頂的金光也是雕刻得細膩精致……

讓人肅然起敬……

夜清泫走了進去,玉佛寺的方丈離開從裏麵的蒲團上起身迎接了出來……

那玉佛寺的方丈玉塵大師跟我想象中慈眉善目的老僧人大相徑庭,他還很年輕,隻有三十出頭的模樣,而且容貌清秀,看起來清麗睿智。

看見他們坐在佛堂一角說禪,我裝作跪在旁邊的蒲團上正在跪拜的樣子,靜靜地聽他們說話……

“大師可知達摩祖師西來之意?”

夜清泫若有所思地問道……

“達摩祖師已經寂滅近百年之久,清塵居士你又何必執著於探尋祖師西來意?”

玉塵大師淡淡地說:“凡舉執念皆不可舍者,皆為癡,如果將這些全都放下才是修行之道,《金剛經》有雲:當知是人不於一佛二佛三四五佛而種善根,已於無量千萬佛所種諸善根,聞是章句,乃至一念生淨信者,……如來悉知悉見,是諸眾生得如是無量福德。何以故?是諸眾生無複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無法相,亦無非法相。何以故?是諸眾生若心取相,則為著我人眾生壽者。若取法相,即著我人眾生壽者。何以故?若取非法相,即著我人眾生壽者,是故不應取法,不應取非法。以是義故,如來常說:‘汝等比丘,知我說法,如筏喻者;法尚應舍,何況非法。’”

夜清泫清笑道:“大師說的是,但隻一句‘放下’就已經道盡佛理的真諦所在……”

我在旁邊聽了很久,這些禪機雖然艱深了些,但是也如同一股清流,讓我心情舒暢,漸漸地覺得跪得膝蓋有些發酸,就悄悄退了出去……

但是我並沒有就此回去,而是在那夜清泫夜宿的鳥鳴軒裏靜坐著等待著他回來……

獨自坐在那深山中的雅室之中,一點昏黃的孤燈如豆,獨自望著窗上的剪影,

在那靜謐的深山之中,時而傳來幾聲清脆的鳥鳴,旁邊山澗汩汩的流水聲泠泠作響……

突然覺得一切俗世的煩惱都離我那麼遠,這靜謐的一刻仿佛才是真的,佛理之中的幻即是真,真即是幻,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感覺似乎那麼近。

有時候那些俗塵的瑣事轉眼一場夢,如同夢幻泡影一樣虛妄,這一刻在這深山中的鳥鳴澗裏連我都有了遙遙出塵之想……

“你!”

我正在獨坐發呆的時候一個人推門走了進來,夜清泫在夜半的時候才與玉塵大師參禪歸來,看見我有些驚訝……

“你怎麼進來的?”

不過他一驚之後很快平複了,那蒼白的臉上帶著笑容問我。

“說放下即放下,放出去即出去,我現在說進來不就進來了嗎?”

我有些嬉皮笑臉地詭辯道。

“哈哈”夜清泫輕笑了起來,

“沒事吧。”

我輕輕拍他的背,可以想象從小被疾病折磨的他這些年的辛苦,我竟然有些心聲憐惜。

“不礙事。”他輕笑著:“我這破爛身體……”

那笑容有些帶著哀傷憔悴,在那種略帶病態的蒼白的臉上美麗得如同初開的花朵,他剛剛笑了兩聲又輕輕地咳了起來,咳得蒼白的雙頰染上了一抹殷紅……

我突然心一動看著他說:“怎麼你不覺得我像草上飛,或者采花大盜什麼的半夜跑到你這鳥鳴軒來劫你的色?!”

“哈哈,哈哈,你這人真有趣。”

我是說真的,他卻被我逗得哈哈大笑……

“還沒有見過你這麼有趣的人!”夜清泫笑著對我說:“且別說我是一個大男人,又這樣一幅破敗的身體實在沒有什麼色好劫,但看你這個樣子就怎麼看怎麼不像個采花大盜。”

“哦?”我有些悶悶地說:“我哪裏不像采花大盜了?”

最近還真是悶,去青樓**,小倌說我不像□,到山裏半夜采花,那朵‘花’又說我不像采花大盜,我到底像什麼?

“你長得不像。”

我白了他一眼,采花跟長相什麼關係呀,難道真正的采花大盜就一定要長得一副窮凶極惡的樣子,一拉開麵罩就把人能嚇昏到,連迷香都省了,下次要采花我一定帶足全套行頭,在臉上蒙個黑麵罩,在手裏拿把大刀,到時候到架在他的脖子上,再把眼前這個纖細的人兒衣服剝光看他還敢說我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