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興閥笑了一聲,低沉的笑,嘴中說道:“順天子?這一代的順天子比之當年的要強上不少啊。”說完衣袖無風自動,身子居然飄忽起來。
順天子好整以暇的看了看周興閥說道:“我知道你,你是五秀中最為好色的,但是武功卻是不錯,單單看這身法,就知道你的‘雙飛燕’已然達到了不可預測的地境。”
周興閥也不在意,當年自己與藏天機沒少跟順天教做對,如果順天教的順天子再不知道自己,那順天教的道行也是太低了一點,高手相爭,隻爭一線,現在就是雙方試探的時候,說話之間雙方的氣機你來我往的相交不下十幾次,但是都沒有發現對方的破綻,是以現在誰能讓對方吃驚,從而心神失守,誰就能搶的先機。
管易蟬借著這個時候忙把輪回力運轉了幾次,當達到第九轉的時候,麵色一白,然後恢複正常,嘴角一翹,心道:“沒想到這個順天子的功力能夠跟周興閥相媲美,而且還能跟盧大俠對陣百十招。”想罷心中居然湧起一股要跟這個順天子一較高下的想法。管易蟬自己都被這個想法嚇了一跳,這根本就是找死!
周興閥嘴角一動說道:“你們的離心丹現在沒有副作用了?”
順天子聽罷說道:“有是有些,不過不妨事的,跟你還可以鬥上一段時間。”說話的時候氣勁慢慢的增大,甚至讓周興閥身後的趙語棲、管易蟬二人感覺到不可撼動。
周興閥暗歎一聲,心中也知道順天教每代的順天子都是天資聰穎之人,如果想要在言語上讓他心神失守,當真是比較難。但是周興閥也不著急,因為他從左行嘴中知道,正道中人也在往這裏趕來,到那時候才是決定勝負的關鍵。
而順天子好像也是這種想法,麵上一點也不著急,反而對管易蟬說道:“都說正道之人都是古道心腸,為何我在這個乞丐兄身上卻沒有看出來?這些死去的黑衣人都是些苦命之人,隻有我們順天教可以給他們生的可能,為何要毀去呢?”
管易蟬淡然一笑說道:“這些人確實是可憐之人,但是罪魁禍首還是你們順天教,我倒是想知道,那些人為何沒有感覺,隻能殺死?”
周興閥說道:“那些人是試武的失敗品,而試武都是用活人加入各種藥物炮製而成的,成功的幾率很低,所以那些失敗品就是順天教最忠實的死士了。”
順天子笑道:“周前輩對順天教的事情還真是了解,但是你可知道,這些人都是自願成為試武的,非我們強迫。可笑的是你們正道之人一直認為這是邪魔外道才幹出來了的事情,而且每見到這種人無不痛下殺手,難道就沒有好生之德嗎?”
管易蟬‘噗‘的一聲笑出聲來說道:“難道你是來論道的嗎?如果是,你可以找一下趙語棲趙大哥,他可以給你解答的。”
順天子被管易蟬譏笑也不動怒,反而很有興致的轉眼看向趙語棲,說道:“無為洞啊,順天不出,隱機不現。嗬嗬,還真把自己當成可以對抗我順天教的人了,可笑可笑。不過百花穀的傳人倒是我見猶憐,當真是個尤物。如果可以我倒想跟他交個朋友。”說這話的時候,嘴角掀起一道弧度,好像在回憶林夕的美貌。
趙語棲笑道:“這個你就不要妄想了,那仙子般的人物哪裏能跟一個這般低俗的人交上朋友。”趙語棲也是厲害,見那順天子神態風流,就知道他對自己的自身很是滿意,於是就在這一點下手,一句低俗正擊在了順天子的心頭。
順天子麵色一變剛要反擊之際就覺的一道雄厚的勁風襲了過來,心中大呼上當之時,慌忙躲過。
管易蟬看著周興閥那一點都沒有年紀而影響身形速度的身子在順天子四周來回晃動,而那順天子也是有些應接不暇,根本沒有時間變招。管易蟬對趙語棲送去一個佩服的眼神說道:“還是趙大哥厲害,一句話便為周前輩爭得了先機,現在看來這順天子想逆轉形式可謂有些困難了。”
趙語棲笑道:“這算什麼,隻是以己度人而已,如果這話用在你身上,我敢保證一點效果都沒有,隻因為他跟我一樣,都對自己的舉止、形態十分滿意,滿意到不允許別人評論的地步。”說道這裏見管易蟬笑著看著自己老臉一紅接著說道:“我還沒到那種地步,你要是想說我盡管說,我不會在意的。”
管易蟬笑了笑沒有說話,他自然也知道趙語棲的意思,也沒有爭辯,隻是定定的看著周興閥與順天子隻見的戰鬥。這種級別的爭鬥自己根本就插不上手,因為隻是氣勁的餘力就讓自己有些驚心,更不用說是在氣勁的核心之處了。
“為什麼周興閥隻是遊鬥,那順天子根本沒有反擊的能力了啊,怎麼不快點擊殺呢?”管易蟬看到順天子被周興閥迫的四處閃避,而見周興閥還在遊鬥,心中不由驚奇。但是隨著仔細的觀察,才被一頭冷汗驚醒。
“那順天子好強的心機,周興閥也是眼力老到。”管易蟬心道。原來那順天子看似淩亂不堪的步伐居然有種玄妙的律動,而每一次的閃動都有著極為厲害的後招在等著周興閥自己碰上去。但是周興閥早就看了出來,是以不疾不徐的遊鬥,有時也隱約的出現破綻,但是隨即極快的彌補了。“如果是我的話,可能早就被順天子給算計了,這廝的心機太過厲害。”管易蟬心驚的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