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語一出,在座的眾人無不動容,誰也沒有想到這個當日與吳言川、單一刀合力圍攻順天子,獨力擊傷順天子,更是力斃順天教三名入微高手的青年才俊,此刻居然內力全失?
盧成坤沉吟道:“怎麼會這樣?難道你陰陽門的修煉法門有破綻?但是藏天機卻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說話的時候盧成坤就欲用‘氣機為引’在管易蟬的經脈中,想要走上一圈,確定一下管易蟬現在的情況。但是卻一無所獲,因為盧成坤的氣機根本進不到管易蟬的經脈之中,察覺到這種情況,盧成坤露出驚訝的麵容,說道:“這種情形老夫還是第一次見到。容我想想,我們先吃飯吧。”
席間突然安靜了下來,隻有眾人吃飯的聲音,單一刀看著管易蟬那沒有波瀾的表情,幾次想開口也沒有說出話,而林夕心中不知道想的什麼,隻是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鄭晟眼中不時閃出幾絲異樣的神采。就在這種情形下眾人吃完飯。盧成坤說道:“小蟬,你過來。”
管易蟬應聲走了過去,見盧成坤示意讓自己把手伸出,於是照做。盧成坤伸手搭在管易蟬腕脈上,臉色越來越是凝重,片刻後盧成坤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小蟬,你自己知道是什麼情況嗎?”
管易蟬笑道:“全身經脈被禁錮,根本容不下任何內力在裏麵運行,而且丹田之氣也被牢牢的禁錮在丹田之中,根本調動不出來。”
盧成坤點頭歎道:“你可能以後也無法使用內力了。”說完搖搖頭坐在了椅子上。
管易蟬沒有說話,伸手向腰間一摸,卻發現自己的酒葫蘆早就被自己扔掉好久了。嘴角微微一翹,見單一刀麵色有些難看的看著自己,不由笑道:“單老哥,你的酒葫蘆呢,給我來兩口。”單一刀沒有說話,拿出酒葫蘆扔給了管易蟬,管易蟬伸手接住,拔開葫蘆蓋子就要喝酒,卻突然發現自己後背一疼,林夕怒聲道:“都這樣了還喝酒。”說完話接著驚道:“我明明點住你的穴位了,你怎麼會沒有事情?”
管易蟬回頭見林夕那略有些擔憂的表情說道:“這就叫因禍得福,現在誰也點不住我的穴道了,嗬嗬。”說完喝了口酒,接著說道:“這東西能活血化瘀,順氣正脈,弄不好喝著喝著就好了。”
林夕見管易蟬在這種時候還在說笑,心中一氣便不在理他。管易蟬看向吳言川說道:“為什麼這裏隻有我們幾個,方思恩呢?”
吳言川說道:“你昏迷的時間太長了,一些人早就走了,方思恩現在可能早就不再此地了,不過他走之前讓你照顧他妹妹的。”
管易蟬還沒有說話,邱散人開口說道:“此事先放一放,本來我不想說的,但是我覺的有必要給此間的青年俠士們提個醒,當日管易蟬拿離苦杯去交換一名女子的事情很危險。這次也就是運氣好,順天教本來就是邪魔之輩,一個不好,離苦杯丟了,而那個女子又沒救回來,我們損失便大了。”說完搖搖頭,好像到現在還是不讚成當日管易蟬的做法一樣。
管易蟬笑道:“那麼按照邱前輩的方法要怎麼樣做呢?視而不見?”
邱散人聞言有些不高興的說道:“如果不是你這麼衝動,老夫定能想出兩全其美的法子。”
管易蟬也不知道怎的,此刻對邱散人很是反感,絲毫不讓的說道:“什麼叫兩全其美,那個離苦的功力比你隻高不低,你有把握在他擊殺那個女子的時候把那個女子救出來?還是你覺的墨兒的做法是最正確的?用傳說中的聖物去換一個不知名的女子很是不值得?”說道這裏管易蟬又自喝了口酒。
邱散人被管易蟬這般一說,哪裏還能忍的住,強自壓下心中的怒意,說道:“難道你師傅就這麼教你的嗎?你知不知道,這個離苦杯對順天教有多麼重要,如果真讓他們得去,他們就多了一分施行他們陰謀的把握,你這麼做實在是取小義而舍大義!為了救一名女子,日後還會有更多的人為了這個離苦杯而送命,你想過嗎?”
管易蟬絲毫不買麵子的說道:“什麼大義小義的,我隻知道她是我的朋友,年少時期更是對我有恩,我隻知道我的朋友是最重要的,用離苦杯換一條命,我覺的很值得。”
邱散人斜斜的看了管易蟬一眼,眼中寒光大勝,這些年來還真沒有跟邱散人如此說話,就算當年藏天機也不會這般的不給邱散人麵子。而鄭晟見管易蟬對自己師傅如此無理早就忍不住了,此時又見邱散人的麵色如此難看,手中長劍一抖,身形出現在管易蟬的身前,一道華光閃過,管易蟬的衣服被刺出一道長長的口子,鄭晟冷冷的說道:“希望日後你學會如何尊重長輩。”說完話回身想走。
“站住。”管易蟬說道,如果管易蟬此刻的內力沒有異樣,這鄭晟根本就近不了身,奈何,此時管易蟬根本就是個普通之人,根本躲不開,而在管易蟬周圍的人卻沒想到這個鄭晟在盧成坤眼前也敢出手,是以都沒有來的及堵攔。隻聽管易蟬淡淡的說道:“道歉,如果不道歉,日後你這隻手管易蟬必然取來。”聲音沒有絲毫波動,但是任誰也能聽出管易蟬話語中的堅定。
鄭晟麵色微微一變,但是隨即想到,管易蟬此刻內力全失,連盧成坤都沒有法子,日後見到自己他拿什麼來取自己的手?想罷根本不理管易蟬,而是向盧成坤行禮道:“小子無理,望盧前輩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