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亮,管易蟬四處找尋出路之際,發現此刻的自己像極了籠子裏的鳥,雖然四處都有空隙,但是自己根本就衝破不了,這時候他也明白那些所謂的天下正道是什麼了,都是跟風之流。看見別人幹什麼自己也跟著幹什麼,夢想著殺死他後一朝成名,畢竟他現在的武功修為還是比較平常的,雖然在他這個年紀比較難得。但是碰到盧成坤之流就隻能想著如何逃跑了,因為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戰鬥,讓他如何去打?
“越是這個樣子越是能夠體現出生命中精彩刺激之處,比之默默平凡的一生,我管易蟬能夠做到這種程度,就沒有埋沒了自己的這一條命。”管易蟬也許知道自己可能沒有任何退路了,嘴角微微翹起的自語道。
“盧成坤,就算小爺這次無法逃生,也要讓你名利盡失。”眯起了眼睛,管易蟬的身形悄悄的潛入了順天教一眾陣營附近,一邊調息,一邊等待著盧成坤一眾的到來。既然無法躲避,那麼就等待吧。
當太陽升起的一瞬,一個聲音蕩在了峨眉山處:“乞王在此,誰能殺死我,那離苦杯就是誰的了,盧成坤老賊,想要拿回離苦杯就過來找小爺吧,順天教的人,你們應該知道離苦杯吧,此刻小爺就在這裏等著你們。”話音就在離順天教陣營不遠處響起。話音剛自落下就引起無數騷動,四處傳來衣袂掠動之聲。管易蟬微微一笑,身形也是閃動起來。
而此時盧成坤一眾人也來到了這裏不遠,聽到這話盧成坤的嘴角微微的抽動了一下,體內的真氣如同火山噴發般的向四周散放出來,眾人被這氣勁衝擊的有些心驚,心中也對盧成坤的武學造詣更是佩服。如此功力當真是世間少見。而離盧成坤最近的邱散人卻是感觸最深,那形如實質的氣勁風暴差點把他體內的真氣帶動的暴亂了起來。他知道盧成坤動了真怒,心下暗自高興之際,也是佩服管易蟬能夠有如此膽識,但是隨即想到,這根本就是自尋死路!
林夕當然也在人群之中,聽到這話好懸沒罵出聲來,心中對管易蟬的這一舉動更是無奈,而吳飛憶眼中卻異彩一閃,心中對管易蟬也有了最初的評價:“這個乞王當真是亡命之徒!”原本吳飛憶對盧成坤還是有些輕視,但是此刻感受到他的氣勁竟然如此淩冽的時候,心中也自驚動,因為已現在他的功力對上盧成坤,十有**撐不出百招。
身形紛紛閃動,而林夕剛想自別處上山卻被盧成坤喝住:“林夕,百花弟子,你不與我們一起上山,為何要從別處走?”說話的時候往日的溫和絲毫沒有了蹤影。
雖然盧成坤是江湖前輩,但是林夕卻隻淡淡的說道:“誰說走別的路就不能抓到乞王了?”
盧成坤聽到此話,眼神泛出一陣寒意,剛想說話的時候,吳飛憶施禮道:“盧前輩,晚輩隱機穀吳飛憶,見過前輩。”
淡然的一句話卻讓盧成坤本來失控的情緒猛然寂靜了下來,因為他知道隱機穀是什麼地方,更知道隱機穀在這個江湖上的地位,那當真不是他一個分水派的掌門可以比擬的。微微還禮後說道:“一起去吧,不然這小子又要逃了。”說完話領先躍出,身形閃動之際便自到了眾人前頭。
“各位當真是好速度。”管易蟬看著順天教與正道中人紛紛趕來此地,坐在一塊石頭上寫意的喝了口酒,淡淡的說道,好似根本沒有把這些人放在眼裏一般。
盧成坤見到此地除了管易蟬外居然還有很多順天教的人,嘴角微微泛起了些許陰森的笑意,朗聲說道:“各位此刻可還有懷疑這個乞王的身份?如果他與順天教沒有糾葛,為何此地有這麼多順天教的人?”這一句話當真是立竿見影,正道中人紛紛叫嚷,而順天教的人卻有些摸不到頭腦。
“乞王,把離苦杯交出,我可以保證你能走出這個地方。”順天教中一人對著管易蟬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