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白馬論(1 / 3)

“白馬非馬,可乎?”曰:“可。”

曰:“何哉?”曰:“馬者,所以命形也。白者,所以命色也。命色者,非命形也,故曰白馬非馬。”

曰:“有白馬,不可謂無馬也。不可謂無馬者,非馬也…….一句句充滿了論證意味的句子自公孫雁的櫻唇中吐出,讓人聽到就禁不住隨著她的聲音思考下去。管易蟬也是如此,聽到後,心中也是一震,因為這《白馬非馬》的典故他是知道的,但是卻不熟悉如果當真問到他,那麼當真是要丟人了。

這白馬論管易蟬從來沒有深思過,因為他感覺這種詭辯之道對他來說沒有多少作用,就算是第一次對上**瘍的時候也是微微思索一一番,但是此刻隨著公孫雁的聲音,不由得深思了下去,越是思考卻是感到白馬確實不是馬。白,本來就是用來形容顏色的,為什麼能夠形容馬呢?如果說是馬有白色還可以,但是若說這是匹白馬卻是有些不貼切的。

就在管易蟬思考的時候,公孫雁已經把這白馬論頌完,而眾人好似意猶未盡一般,其中徐良更是搖頭晃腦,好似在跟著公孫雁的聲音一同飄向了那個百家爭鳴的時代,神色間也有著一種奇異的神色,好似在掙紮著什麼一眼。

“各位俠士,誰能為小女子解開疑惑?白馬為何非馬?”公孫雁盈盈說道,眼中更是透出了強烈的自信,這種神色出現在一個美女身上,更使得她的吸引力增加不少。此刻台下眾說紛紜,不過大多是為了引起公孫雁的注意在哪裏大放厥詞,沒有一人能夠貼合主題的。

而管易蟬此刻卻是明白了過來,所謂的試練不是為了當真讓你辯倒公孫雁,而是看你有沒有參加辯論的資格,更深去想一下,這也許就是上古時期百家爭鳴的一個縮影,不過儒家卻是沒有前來參與,至於道家,應該就是隱機穀一眾了。雖然管易蟬對於當年那唇槍舌劍的辯論沒有過多的涉獵,但是此刻卻是能夠想象當年那些才識過人的學著為了凸顯自己的學說而你來我往的的場景,此刻看來就如同高手過招一般,甚至更為危險,一但落於下風根本沒有扳回的機會。

“徐良不是人。”徐良此刻睜開眼說道。

“哦?為何如此說?”公孫雁美目一亮,盯著徐良說道。

徐良神魂相受般的說道:“徐良隻是一個名字,所以徐良這兩個字,不是人。”說完話後,嘴角浮起一個異樣的笑意,看似有些古怪,但是卻有著很大的魅力,這讓公孫雁眼中也自一亮,甚至就算是公孫盈在聽到這話的時候,也是微微注視了一下徐良。這讓徐良的臉上浮起了更多的笑意,眉宇間也閃現出了一種自信,沒有了之前的輕浮。

“白馬,馬也;乘白馬,乘馬也。驪馬,馬也;乘驪馬,乘馬也。獲,人也;愛獲,愛人也。臧,人也;愛臧,愛人也。此乃是而然者也。”徐良還沒有享受夠那種被人注視的感覺,一個低沉的聲音突然響起,而聲音的主人就是墨白,此刻管易蟬才發現,原來那墨白低沉的嗓音竟然有著一種感染力,當真讓他有些意外,而對於墨白口中的話意管易蟬也是明白的,那是墨翟當年為了反駁公孫龍子的白馬論而說的,氣勢之恢宏當真有種大家的風範,不過卻也沒有駁倒公孫龍子,本來兩人的字內都有片麵性,如果要在這裏駁倒對方,當真有些困難,就像是兩個旗鼓相當的高手對陣一般,想要分出勝負也是不容易的。而兩家的爭論持續了數百年之久,此刻又在公孫家重演。

公孫雁微微點頭,說道:“墨公子此話當真有些深意。”說完後美目閃向了管易蟬,其實墨白這些話不過是繼承了前輩的智慧而已,其中更有些不忿,因為在墨白看來,這白馬非馬根本就是荒謬的,但是自字麵入題卻是無法駁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