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老和楚教官誇張的舉動讓小天也跟著嚇了一跳,自己爺爺的名字有這麼大的影響力嗎?瞧得這兩人呆滯的眼神,小天伸出手一會在楚教官麵前晃晃,一會推推荀老,然這兩人都沒反應過來,小天隻得坐在旁邊等著他們自己緩過神來。
持續了將近一盞茶時間,荀老一把拉起小天的手朝屋子內疾步走去,楚教官也緊跟著走了進來,隨後反手就將房門關的嚴嚴實實,就連窗戶也被關了起來。
荀老將小天按在椅子上,問道:“古小天,你在說一遍,那葛老是你什麼人?”
小天被這兩人搞得莫名其妙,雖從爺爺的學識、見解等方麵能猜出點爺爺不是個普通之人,可這兩人從聽到爺爺的名字起,這表現也太離譜了。
荀老見小天在那胡思亂想的,忙催促道:“小天,快說,那葛老是你什麼人?”
小天隻得回答道:“我爺爺啊,有問題嗎?”
聽得小天肯定的答複,荀老沉浸了下來,和楚教官對視了幾眼後,不解的道:“這不太可能啊,那老頭子根本就沒娶媳婦,他哪來的兒子,既然沒兒子,他又哪來的孫子,而且那老頭子姓葛,你又姓古。”
想到這,荀老狐疑的看向了小天,小天則非常認真的朝他點了點頭。
見小天那神情,仿佛再說一遍他不是那老頭子的孫子就會過來拚命的神情,荀老隻得又思考起來,自言自語的道:“我記得二十年前這老頭子說什麼想去外麵的世界走走看看,去好好的享享清福,隨後就離開了學府,蕊蕊,那時候這老頭子還是教你陣法的教官吧?”
楚教官聞言,點了點頭,回想起往事的一幕幕,有些傷感的道:“沒錯,那時候葛老可是我們學府內最厲害的陣法大師,荀老你的光芒全被葛老給遮擋了,從而還轉向了研究韜略,我那時候有幸能成為他的學生,從他那學到了很多關於陣法方麵的知識,比起這個,他更是教會了我做人的道理,後來聽說他要離開了,我們那幫學員全哭著將他送出了靈城,那段時候,每當想起葛老,我就會掉眼淚,他真的是一個好教官啊。”
荀老接著道:“沒錯,這老頭子自個做人不怎麼樣,教育起別人來那是頭頭是道。別說你了,就是我,那也是天天被他念叨個沒完沒了,真是個愛嘮叨的老頭子。不過在他離開學府後,我記得很清楚,他先是在天下間雲遊了六年,隨後就一直定居在天都,每年招收新生時我都會過去和他會上一會。可誰想,十四年前的那次大動蕩中,這老頭子居然也這般憑空消失了,就算我派人到處去查都沒查到一點訊息,那老頭子也沒和我們任何人聯絡,這心有夠狠的。”
楚教官揶揄道:“既然這樣,那在他消失後,你又何必每年還去天都招收新生,你嘴上說去為學府挑選精英的學員,可誰都知道你荀老是去打聽你好兄弟的消息,就算每年都沒消息,你還是想去碰碰運氣。”
荀老笑著捏了把楚教官無暇的臉蛋道:“你這小丫頭,別以為你當了教官就是大人了,就可以這麼跟我說話了,在我眼裏你永遠是個長不大的丫頭。”
“是,是,是!我永遠是你的小丫頭。”楚教官笑吟吟的挽著荀老的手臂,將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小天在旁安靜的聽著這兩人的交談,看著楚教官從未展現過的小女人神態,心中暖洋洋的,楚教官雖是院長的女兒,可這看上去,這眼前的兩人到是更像父女。
荀老微笑著拍了拍楚教官的手道:“好了,你的學生看著你呢。”
聞言,楚教官端正了坐姿,隨後雙眼蘊含殺意的朝小天瞪了過來。
小天瞧得楚教官那無比淩厲的眼神,額頭冷汗直流,感歎道:這女人翻臉怎麼比翻書還快,咽了口口水道:“放心,放心,我嘴很緊的。”
小天有趣的模樣,逗得荀老和楚教官都笑了起來。
荀老慈愛的看著小天,略顯悲傷的道:“小天,你剛說你爺爺死了,怎麼回事?你一直和你爺爺生活在一起嗎?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