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家的獨苗在平原郡外遭到殺手殺害,這消息立即傳到了位於並州城的司徒府,司徒老爺子頓時勃然大怒,這裏可是他的地盤,在自家地盤,自家兒子被殺,這不是自打巴掌,旋即架著並州城內最好的大夫,直奔平原郡。
然而待得司徒老爺子趕到平原郡,司徒景好好的躺在床上休息,就是流了些血,臉色有些蒼白。
見得自己的寶貝兒子沒事,司徒老爺子開始要算賬了,瞪向那些駐守在平原郡的人道:“這是怎麼一回事,誰能給我解釋一下?”
聽得出司徒老爺子話語中的怒氣,眾人忙不迭的跪了下來,一拜到地,亂紛紛的喊著:“屬下知罪!屬下知罪!”司徒老爺子一聲重喝道:“都給我閉嘴,小翠,小竹,你們說。”家中最威嚴的老爺發問,雖然司徒景沒事,但遇刺受傷,總是不對,小翠和小竹也忙跪了下來,小翠顫巍巍的道:“老爺,我們從荊州回來,這一路已經遇到了好幾次殺手的圍殺,跟著少爺去的侍衛都死了好幾個,本來以為進入並州,應該沒事了,誰想殺手這麼大膽,在平原郡外埋伏,當時少爺被短劍刺入腹中,隨後就昏了過去,那些殺手還檢查過,在確定少爺已經斷氣了,他們才離開。”
約莫三十來歲的一名男子接過話,道:“稟老爺,小的是平原郡分部的一名執事,略懂醫術,少爺遇刺是不假,我們將少爺救回來後,我就替少爺檢查傷情,結果發現少爺被人點了穴,那些穴位都是用來止血的,而且更奇怪的是,有人還用功力封住了少爺的心跳和呼吸。”
聞言,司徒老爺子又看向小翠和小竹,小翠和小竹立馬哭喪著臉,搖頭道:“老爺,我們不知情!”司徒老爺子氣悶的欲發火,從床上傳來了司徒景懶洋洋的聲音,“爹,你一來就大呼小叫的,你讓我怎麼休息,管他是誰,你兒子沒事不就好了,明天就要過年了,這麼喜慶的日子,有什麼好吵的。”司徒景嘴上這麼說,但他自然知道這是誰幹的,至始至終,和他接觸最近的就是花影,司徒景心裏甜滋滋的,“可以確定一點,花影對他也有好感,不然不會冒著被殘影上層處罰的危險,出手救他,而且為了騙過她的那些手下,還用功力封住自己的呼吸和心跳,用心良苦啊!自己得找個機會好好的報答她,就是不知道她身在何處。”想到這,司徒景就有些沮喪。
司徒老爺子豈會為了自己兒子一句話就放棄追查殺害司徒景的凶手,可是當時在場的人,除了自己那個什麼都不說的兒子,也就小翠和小竹兩丫頭,以及早就死了的兩個侍衛,和一個嚇傻了的驛站夥計。
司徒老爺子心道:“要查明到底是誰在暗地裏對司徒家下手,隻能從小翠和小竹兩丫頭身上下功夫了。”然而司徒老爺子的眼珠子剛在小翠和小竹身上打了個轉,就聽得自己兒子喊道:“爹,你別盯著小翠和小竹,她們什麼都不知道,而且她們倆要寸步不離的照顧我,你要查真相,我也不攔你,不過,你找別人去吧,別打他們的注意!”
司徒老爺子不由指著司徒景的鼻子,怒道:“好你個臭小子,大了翅膀硬了是吧!叫你去趟荊州,給我去了這麼多天,要不是我派人去催,你是不打算回來了是吧!現在居然還給我來這套。手中握著的是什麼,拿來我瞧瞧。”司徒老爺子說著欲去奪司徒景手上的麵紗。
這可是花影與自己唯一的信物,在司徒景的想法中,這比他自己的命還要寶貝,立馬將麵紗塞入懷中,雙手緊緊的環抱在胸前,誓死保護著。
司徒老爺子撲了個空,不由更加疑惑的盯著司徒景道:“那東西好像是娘們的吧!你小子出去一趟還真長進了,先是據實不告,還沾惹上了外麵的野花,本事越來越大了。”
司徒景正不知道該如何應付他這個不太講理的老爹,一個豐姿綽約的美婦人從外麵走了進來,“有你這麼說自己兒子的嗎?”聽得這聲音,司徒景就樂開了花,他的救星終於來了。
美婦人踱著雍容雅步來到司徒景的床榻旁,將司徒景擁入自己懷中,柔聲道:“我兒擔心死娘了,真不該聽你爹的,讓你獨自去荊州,還好我兒天生貴命,能夠逢凶化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