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三道打了半天,而緊接著的四、五、六道,總的消耗時間也不足前麵一道來的長。站在第七道高牆下麵,章智眉飛色舞的吼道:“古小兒!雋小兒!快快投降吧!虧你們想出這麼瞎的辦法,笑死人了!”說著朗聲大笑起來,其他兵士配合他,紛紛放聲大笑。
小天靜思著,對於章智的嘲笑,置若罔聞。前麵埋下的棋子,就是為了這一道高牆的防守,守的好,就能拖上許多時間,一旦快速的被攻陷,接下來兩道也就形同虛設,起不了防守的效用。
眾人緊鑼密鼓的做著守備工作,沒有一人理睬在高牆下麵叫囂的章智。章智不由怒叱:“古小天,魔君,你們這群懦夫,就知道用別人的性命保全自己,就算是龜孫子,都比你們帶種!…”
麵對章智赤裸裸的辱罵與挑釁,小天明知這是他的激將法,但還是受不住的,怒從心生,硬生生的將高牆上的一塊石頭捏成了粉碎。周俊生知道小天心中難受,勸慰道:“小天,別將他的話放心上,現在最重要的是士氣,我們要保持大家高昂的士氣,自己就先不能被影響,否則,其他兄弟,也會被我們所感染。”小天深吸了口氣,點頭道:“我知道!”頓了頓又道:“俊生,以你的估計,我們有多少兄弟能夠在這一戰中活下來?我真的沒底了。”
周俊生微笑,道:“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又何必問我!”小天苦笑無語,轉而瞧見罕王坐在自己對麵的地上休息,對著他道:“罕王,雖然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事,會有五大國的使者來勸降,不過,剛才你們國家的使者過來勸降時,你可以選擇隨他而去,我們並不會怪你,又何必跟我們待一起,找死!”
罕王喝了一口酒,遞與小天,小天接過來,大喝了一口,又遞給了其他人,待得一輪轉完回到罕王手上,他才笑道:“我是罕王,鴻焰國的罕王,自從我被鴻焰國當作人質送來天胤皇朝開始,我就已經跟鴻焰國劃清了界限,除了這個頭銜,我身上就沒有任何東西是鴻焰國的了。小天,魔君,剛才跟我一起喝酒的是誰,是你們,你們才是我的兄弟,你們才是我的親人,無間煉府才是我的家,可以讓我用命來保護的家。”眾人被他說的熱血澎湃。
突然,高大複大喊道:“鎮西軍開始進攻了!”小天從石階上站了起來,對著隨即站起來的罕王等人,道:“兄弟們,就讓我們一起為了這個家,搏一回吧!”罕王等人,跟著大聲呼應,一時群情激昂。
有了前車之鑒,鎮西軍還是采取同樣的打法,盾牌兵在前,弓箭手在後壓製小天他們的火力。稍稍恢複了點體力的阿虎,拉弓搭箭,旋即,萬箭齊發,就算鎮西軍的盾牌兵使用了混有吸靈石的盾牌,還是死傷慘重。
章智不由咒罵道:“那個該死的獵魔士,真******麻煩!”鞏翡笑道:“章將軍,別急,這個獵魔士已經是強弩之末,他在死撐而已,我們的高手可都還沒出過手,以逸待勞,將這些反賊拿下,一點問題都沒。”她話還未說完,一個看似隻有十七八歲的小丫頭,從她身邊走出,抱拳請命道:“翡姐,琴兒想會他一會!”
鞏翡笑道:“章將軍,瞧見了沒,我們的這些高手也都手癢了。”章智瞥了這個秀氣的小丫頭一眼,微笑道:“琴副將出手,定能擺平那個臭小子,我們就看琴副將的了!”
琴兒隻是禮節性的點了點頭,轉而對著鞏翡微微一笑,轉身朝前走去,選了一塊稍幹淨的地方,將背後的古箏取了下來,放於地上,席地而坐,就這麼在殺聲震天的戰場上,悠閑的彈起了古箏。
這個女子的怪異舉止,即刻,引起了小天等人的注視。魔君道:“這個女的叫琴兒,是第六軍的副將,年紀小小,實力不菲,不可小覷!”
在小天看來,這女子既無雲晗馨的傾國傾城,又無雪兒的空靈脫俗,更無秦婉婷的秀色可餐,但她卻有自己獨特的秀氣,就如農家小姑娘般,洋溢著田園之氣,清新自然。就連打扮也是很隨意,紮著兩條小辮子,穿著一身格子的碎花衣,羸羸弱弱,但纖手撥弄間,那架古箏的琴弦就如活了般,輕快的跳躍起來,她的小臉也跟著露出了淺淺的笑容。隨即,古箏的琴聲飄蕩而上,環繞在戰場上空,將眾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怪異的是,當小天他們聽到這個琴音時,有種想放下武器,就此和平共處的心態,而鎮西軍的兵士反變得更加勇猛,而且一道道的琴波與阿虎的靈氣箭矢碰撞在一起,互相侵蝕著,爆裂著。
麵對琴兒的琴技,如此漫天散射再也難以起到作用,阿虎焦急的道:“小天,那些兵士隻能交給你們了,我得全心對付那個女的了。”小天點頭道:“沒問題,你就專心對付她,其他人就交給我們。”
沒有了阿虎壓製,那些兵士跨過護城河,紛紛攀爬上來。除了在第九道高牆上還有一百人守衛,接下來的第八道上的人也被小天調來了這裏,這些人全由高大複帶領往下砸著石頭,倒著滾燙的熱油,隨後又射下火箭,頓時,石牆下麵一片火海,就連河水上麵也燃燒著熊熊烈火,被燒到的人鬼哭狼嚎,未被燒到的人紛紛躲避,一時慘不忍睹,恍如人間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