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也點頭:“金烏心中有鬼,必然不會對妻弟放下戒心。人情冷暖,是真情還是假意,很容易便能辨別。”
足足等了幾個時辰,就在莫辰以為今晚玄徹不會來了,房門禁製外卻突然出現一道傳音符。莫辰精神一震,立刻將傳音符召來,辨明的確是出自玄徹之手,便打開禁製,將人放進來。
“祭司大人,我等您好久了。”
玄徹此時也沒有了一絲醉態,他身形敏捷,行動小心謹慎,一進來便立刻將外麵用禁製封好,接連擊出幾道靈符,似是怕人偷聽。
“祭司大人不必如此,這屋子裏的陣法禁製已經被我們布了幾層,就算金烏尊主親至,也保證聽不到我們所說的一個字。”
玄徹犀利的眸子直直盯著莫辰,“果然,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席間你數次暗示讓我帶你們回府,說吧,到底所為何事?”
莫辰也不再廢話,開門見山道:“若是我沒猜錯的話,祭司大人飲酒買醉,為的是情,而這情之所指……隻怕便是這羽族之內唯一讓你求而不得的那人把?”
玄徹眼中精光一現,“你想說什麼?”
“金烏大婚,傳言所娶之人是一名男修,真身白鶴,才貌雙絕,被稱為羽族第一佳人。”
“哼,就算你知道我心慕之人是誰,又能怎樣?”玄徹很快平靜下來,神色冷漠。
“自古佳人配英雄,可我卻覺得,金烏尊主當不起英雄二字。”
玄徹微微皺眉,“你到底想說什麼?”
“祭祀大人對白公子用情至深,為何不肯爭取一下,而是眼看著心愛之人嫁作他人之妻?”
玄徹微微勾起唇角,看莫辰的眼神突然一冷,接著出手如電,一下扼住莫辰咽喉,冷哼道:“我倒以為你有何花樣,原來是到我這裏來挑撥離間的,說,到底是什麼人派你來離間我與尊主……”
然而玄徹這話隻說了一半,便突然覺得整間房屋內有靈光閃了兩下,接著渾身力量一泄,竟原地跪倒下去。
符陣!他竟陷身於隱蔽的符陣之中!而且毫無所覺!
“你們!你們兩個到底是什麼人!想要做什麼!”玄徹抬頭看著寧遠和莫辰兩人,驚疑不定。
然而莫辰和寧遠卻誰都沒搭理他,莫辰因為被人猛地掐了脖子而咳嗽,寧遠正低頭仔細查看,兩人竟這麼當著玄徹的麵開始膩歪起來。
“疼麼?”寧遠問。
“嗯。”莫辰矯情地點頭,抬起下巴,“疼得很!”
“那我給你塗點藥。”
“不要,你吹吹就不疼了。”
“好,這樣呢?還疼不疼了?”
“嗯,好像好點了。”
玄徹:“……”
秀恩愛死得快,玄徹身上禁製未除,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看著兩人黏糊,心裏不禁開始懊悔剛才為什麼沒忍住要掐這騷狐狸。
待莫辰終於將脖子上的傷處理好了,才丟給玄徹一樣東西,冷著臉說:“金烏尊主算什麼,你又算什麼,還值得本尊離間?這是什麼東西,你且自己慢慢瞧吧。”
玄徹聽莫辰出言不遜,正要發怒,可是當他看到莫辰丟到他麵前的那樣東西,卻一下怔住了。那竟然是,一根雪白的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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