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短耳以妖族語言傳音,聽起來委委屈屈的。
“以後你就跟著她吧,給這小丫頭片子做靈獸。”
“老大……”短耳眼淚汪汪的,被唐淩兒抱在懷裏,跟個要*的大閨女似的。
莫辰被那呆兔子看得心裏生出那麼一絲絲愧疚之情,想了想,安慰道:“她做的糖果很好吃的。”
短耳兔怨念地看著他。
莫辰補充:“真的!你以後記得多給我弄點來。”
寧遠提著莫辰的後頸肉將他揪起來,略帶責備地看他,“阿辰,你怎麼能將短耳送人?”
短耳兔一見寧遠要給自己說話,趕緊掙動四隻小短腿,向寧遠投去求助的目光,“大嫂!救我!”
莫辰凶巴巴瞪過來:“都說了他不是你的大嫂,你個傻子!”
短耳兔不理會,還在向寧遠哭訴:“大嫂,你要是覺得我在空間裏打擾到你和大哥的雅興,我走還不成麼,我回九天妖界找貓兒他們去,怎麼能讓我給這人類小女孩當靈獸呢?我不要啊不要,不要啊不要……唔!”
號喪號了一半,短耳兔的嘴巴裏就被塞了一顆糖,他開始還不知道那是啥,嚇得兩隻短耳朵都豎了起來,砸吧砸吧嘴,咂摸出味道,趕緊倒騰著小嘴將那糖嚼碎了咽下去。
“小兔子,你以後就跟著我吧,我天天給你用靈果做糖吃,好不好呀?”唐淩兒是天生的毛絨控,此時見到這憨憨傻傻的花毛兔子,簡直比那白狐還要招人疼,忍不住抓著他的兩隻前腿提起來,在他那三瓣的小嘴上輕輕親了一下。
這一親,還在亂動的短耳兔就像被人施了法定身,一下僵住了。
莫辰簡直沒眼看,心說這短耳兔在妖界化出人形那也是條八尺的糙漢,居然就被個小丫頭給親了,嘖嘖嘖,真不要臉,太不要臉了。
短耳兔覺得很冤屈,明明他是被占便宜的啊,怎麼能說他不要臉?
“咦?小兔子,你的腦袋怎麼這麼熱?生病了?”唐淩兒柔軟的唇貼在短耳兔的額頭軟毛上,覺得甚是燙嘴,不禁奇怪,正想用手去試探,結果那兔子就哧溜一下從手裏逃脫,蹦躂著小屁股跑出竹屋了。
“誒!小兔子!”唐淩兒心中一急,也顧不得向寧遠打招呼了,直接追出去。
莫辰覺得頭大,在心裏將短耳兔罵了無數遍。
你說這傻子跑什麼啊,就知道跑,怎麼就不理解他的良苦用心呢,這麼好的人家上哪裏找去?就憑他那兔子腦袋,芝麻綠豆點大的腦仁,回去九天妖界早晚被人再害一回,到時候可再沒有奪舍換身的機會,早晚是個死啊。他又不能一輩子跟著自己。這唐淩兒是洛南唐家家主之女,跟著她混還不是天天吃香的喝辣的?頂多被人家摸兩把唄,有什麼的,那麼想不開呢?
莫辰沒有辦法,知道這傻兔子一根筋,這一跑估計不會停,偏生是隻兔子,腦袋不好腿腳好,唐淩兒恐怕追不上,隻好跟著追出去。
唐淩兒追著兔子一路跑出了農莊,追至一片幽靜山穀,剛開始她還有點急,但是看著那短耳兔一邊飛奔一邊顛著小胖屁股,她又忍不住開心地哈哈大笑,在清風中禦術奔跑,一串串笑聲如風鈴散落,傳得極遠,仿佛有感染力,讓聽的人也跟著愉悅起來。
莫辰追在唐淩兒身後,寧遠便含笑跟在他後麵,看著那白狐在穀中河間飛躥跳躍,也不去約束,任其借著追兔子的名義撒歡。自從他蘇醒,莫辰還從未如此放縱地玩過,妖獸性本愛自然,常年困在屋子裏或是枕中空間,也難免會憋悶。
寧遷與幾個年輕的寧家子弟乘飛行法器,正要去附近的坊市喝酒,經過一片山穀時寧遷忽然聽到一陣熟悉的笑聲。
“誒?遷兄,我怎麼好像看到了那個一直跟著你的唐家大小姐?好像就在下麵的山穀,我們要不要下去看看?”
寧遷正要同意,餘光一瞥,卻看到唐淩兒身後的白狐,眉尖微蹙,目光瞬間冷了下來,他向白狐身後搜尋,果然看到了那個主家三公子。
幾個族兄弟此時也都看到了寧遠,再聯係這場景,心中便有了大概猜測。寧遷對唐淩兒有意,這誰都看得出,如今美人暢懷,卻是因為另一個男子,焉能不讓人生氣?再者,最近寧遠風頭正盛,著實壓了寧遷不少鋒芒,眾人揣摩寧遷心意,其中一人道:“遷兄,這個叫寧遠的小子看著可不像什麼省油的燈,如今竟然又將手伸到唐世妹那裏,你就這麼看著?”
寧遷眯眼看著那白衣少年,冷哼一聲,“有什麼辦法,他身旁有一隻九級妖獸,否則我早就給他一點顏色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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