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道友,你身體可還好?”路上東方信時常會向莫辰獻殷勤。
“還要多謝東方道友送給在下的玉露丸,”
莫辰也不知出於什麼心理,故意與那東方信眉來眼去,倒是撩得東方信越發心癢,可是每當想要做些親密舉動時,莫辰又立刻疏遠他,這若接若離的態度讓東方信對莫辰的興趣與日俱增,恨不得立刻將這磨人的小妖精剝光了衣服壓倒。
“不過是幾顆玉露丸而已,隻要能幫到白道友,又何足掛齒?”東方信大方地說,心中卻想,若是能換得美人傾心,這花費了他上萬靈石的玉露丸,送的也算值得了。他哪裏會想到,自己視為重禮的玉露丸,在莫辰那裏卻根本看不上眼。
要知道,當年寧遠在的時候,這有價無市的費錢東西,他都是一天三四瓶當做零嘴吃的。
一眾人行了四五日之後,中途要停下休息,調息的調息,補充靈力的補充靈力,休息的地方懸在一處山腰的石洞之中。
石洞不算大,容納這三十幾個人有些擁擠,於是幾個金丹修士便進入石洞內部,開始用靈劍劈砍鑿挖,將石洞擴充一倍,又在石洞內部挖開了兩個**的石洞,給兩位元嬰修士做打坐休息的洞府。
“阿九,隨我進去。”莫辰進入自己的洞府之前,吩咐阿九道。
東方信記得莫辰與阿九第一次見麵的樣子,尤其是莫辰看阿九的眼神,讓他到現在還難忘,便以為莫辰看上了這個身材長相都上佳的奴仆,恐怕會做個晚上陪寢的床伴,那時候他倒是不覺得如何,畢竟主人讓自己的奴仆給做個人形爐鼎,並非稀罕事。
這一路見莫辰沒少支使阿九,雖然語氣態度冷漠蠻橫,可是東方信的眼睛多毒啊,立刻便從莫辰與阿九的言談中咂摸出了一股貓膩味道。他現在不比剛開始,已經對莫辰有了別樣的企圖,因此見莫辰連入洞府休息都要拉著阿九,多少有點吃味,越看阿九越覺得礙眼,於是東方信忍不住將莫辰拉到一邊,故作關心地問:“白道友是否已經將自己的精血融入阿九的引生蠱?”
莫辰不知道為何東方信會有此一問,眉毛微挑,道:“還沒有,東方道友何出此言?”
東方信沉吟片刻,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東方道友想說什麼,但說無妨。”
東方信看了眼坐在石洞另一邊的阿九,這才壓低聲音道:“雖然說阿九如今已經是白道友的奴仆,但他畢竟是我送與道友,有件事我倒是要提醒道友。”
“哦?難道說,這個阿九有什麼問題?”
東方信想了想,似乎覺得在這裏說話不方便,便將莫辰引入自己的那間石屋中,加了個防窺探的法術,這才轉身與莫辰道:“實不相瞞,在場的這三十幾名金丹修士,都是我們家族中自幼培養的死士,知根知底,一個個來曆我再清楚不過,卻唯有這個阿九,身份著實有些神秘。”
莫辰聞言神色微動,“還請東方道友細細講來。”
這麼多天,見莫辰終於將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一雙能勾魂的桃花眼正認認真真盯著自己,東方信頗為受用,心裏總算舒坦了。
“阿九來我東方穀的那天,正是午夜子時,因為當時東方穀附近魔物猖獗,他又是一身黑衣黑袍的打扮,我們便將他當做了魔物,險些將他殺死,後來還是一個族人被魔物糾纏,差點送了性命,阿九舍命相救,才挽回族人性命,而阿九也受了重傷。我東方穀族人感激於他的出手相救,便將他救活,發現他原來是個人類修士,便問他是什麼人,從何處來,為何是那樣一身古怪的裝扮。阿九卻說他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也不知道他來自哪裏,隻說自己一醒來就出現在東方穀附近。”
“他甚至連自己怕光都不知道。”東方信回憶著說,“一開始他穿著普通的衣物白日裏出門,立刻就被曬傷,皮膚潰爛,樣子十分可怖。從那以後便隻敢穿著那身黑衣出現在陽光中。而且他身為金丹中期修士,神識的力量卻十分強大,幾乎比我還要強。若不是後來他甘願受引生蠱驅使,我們東方穀,也絕對不會留他。”
“所以,若是白道友真想收此人為貼身仆從,還是要趁早將自己的精血融入引生蠱才好,以防萬一。”東方信最後充滿深意地囑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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