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考場
“媽,你看我被打成這樣,你一定要為我報仇啊,嗚嗚嗚……”
鹹安市人民醫院一個豪華病房內,兩邊臉都被打得高高腫起的廖詡輝跪在病床上,抱住一個中年婦女的腰,嚎啕大哭著。
“兒子不哭了,媽媽會幫你的。”廖詡輝的母親清雲萍年輕的時候是一個還有幾分姿色的女人,可惜年紀已大,隻能從她的臉上依稀能辨認出昔日姣好的容顏,眼看著兒子被人硬生生打成了包子臉,心裏那個心疼啊,眼淚也不禁流了下來,把臉上不算薄的粉底都給破壞了,臉也成了坑坑窪窪的大花臉。
想起把自己心疼的兒子打成這樣的罪魁禍首,清雲萍麵色猙獰:“你放心,媽媽一定不會讓那個打傷你的小雜種好過的!”
“喂!”清雲萍對著身前一直沉默寡言的丈夫大罵:“廖興國,你這老混蛋,兒子都傷成這樣了,你怎麼連句話也不說,你還是不是男人啊你!”
“還有你們!”清雲萍又把矛頭指向整齊站立在病床前的六名打著石膏的保鏢大漢,厲聲道:“我讓你們保護我兒子,你們是怎麼做的,連個小雜種都打不過,都是些沒用的廢物!!養著你們有什麼用,還不如養幾條狗,至少……”
“夠了!!”聽著清雲萍似乎越說越難聽,臉色難看的廖興國終於嗬斥道:“還不嫌丟人?這裏是醫院,別在這吵吵嚷嚷的,要是讓外人聽見,還以為我們廖家人多沒教養呢。”
“教養?”廖興國的話,讓清雲萍的眉毛都豎了起來了,叉著腰破口大罵:“廖興國,你敢罵我沒教養?你別忘了,當年要不是我爸幫著你,你怎麼能打下這一片家業,這會你說我沒教養?”
“草!有完沒完了,給我住嘴!”早被弄得不耐煩的廖興國大喝起來,身為輝煌建築集團的總裁兼任董事長,這些年養尊處優早讓他養成了一身不弱的氣勢,一聲喝,讓清雲萍的氣勢一下子便弱了下來,隻是恨恨地小聲嘀咕幾句,卻再不敢大聲說話。
眼看著六名受傷的保鏢還在病房裏,廖興國揮揮手,把他們打發了出去,回頭看廖詡輝依然賴在他妻子懷裏哭哭啼啼,向來性格暴烈的他心裏忍不住一陣氣怒上湧,訓斥道:“哭,就知道哭,沒用的東西!說,到底是怎麼回事,給我從頭到尾一字不漏地講清楚!”
被老爸訓罵,本來還在向他媽媽尋求安慰的廖詡輝哭聲戛然而止,但是腦海裏一想起葉霜暴打他時冰寒的臉,身子還是不由一陣哆嗦,神情低落:“爸,事情是這樣的……”
五分鍾後,得知了前因後果的廖興國皺著眉頭:“你是說,就他一個人把你和你的保鏢全部打傷的,還把你丟進了湖裏?”
“是的爸……”將事情完完全全地講了出來,廖詡輝就像是已經宣泄了一番,似乎心裏對葉霜也不是那麼恐懼了,咬牙切齒著:“爸,媽,你們不知道葉霜那狗雜種出手有多重,當時我都以為自己要死了,這次一定要好好教訓他,要不然我心裏咽不下這口氣!”
“兒子你放心,媽媽一定會給你出氣,把那小雜種打成殘廢!”清雲萍護犢的情懷又發作了,也咬牙切齒地道:“還有司家的小皮娘,竟敢偷漢子,連通外人欺負你,媽媽也覺不會讓她好受!”
在廖詡輝講述的版本裏,是他偶然發現葉霜和司丹鳳在偷偷摸摸著親親我我,後被他發現,心裏一時氣不過,然後匹夫一怒,那個血濺啥來著,總而言之,在他的講述下,他是一點過錯也沒有的,而對這些話,廖興國和清雲萍也從未懷疑,畢竟兒子還從來沒對他們說過謊。
“這事不簡單,”廖興國依然皺著眉:“能把六名特種兵打得沒有還手之力,那個葉霜絕對不是普通人,以前的時候還聽你說他跟香港郭家的郭小海走的很近……不行,看不透,我們不能貿貿然就動他。”
“爸!”一看廖興國似乎有息事寧人的念頭,廖詡輝忍不住叫了起來:“那郭胖子早就不知道死哪去了,況且,他跟葉霜那雜種的交情也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厚。更何況,郭家還會為了一個跟他們家小輩僅有一點的交情的普通人跟我們死磕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