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1 / 2)

白月教,前殿。

教主廣天難得不坐在首座上,而是直立殿前,雙眼微合,半眯著盯著赫連流年,廣天原名已不得知,廣天之意,在於廣得天下,廣天的野心早在奪下白月教教主時便已明白讓世人得知,白月教創立百年,而眼前這位赫連流年早在他入教時是這模樣,就是這副模樣,如今他已年過五十,發白人老,再強的功夫也抵不了歲月的不了人。

再健壯,那也不代表他不老。

偏這赫連流年,走是何樣,回來時仍是何等模樣,讓他咬牙,除了那一頭白發,他哪裏瞧得出年紀大,幾十年來仍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青人。

世道不公,讓人忿怒。

“赫連流年,你還會回來,本座以為你已厭惡白月教的一切,早就打算撇下不管了。”廣天陰沉不定的臉,讓人瞧不出他的喜怒。

他亦不能在赫連流年麵前發怒,前任教主傳位之時,教主必尊的第一件事,盡是白月教任由赫連流年去留,就算貴為教主也不得有任何阻攔行為,否則,誓為放棄教主之位,此誓言在當初接任之時,當著白月教眾教眾麵前一一宣稱過。

若想維護教主威嚴,這誓言誓必是不能破的。

“廣天。”溫雅男人,淡淡的語氣,“多年不見,你可是變本加厲了,如今的白月教已無白月”,隻剩烏黑一片。

“白月教不過是個教名罷了,赫連流年,隻要本座尊著白月教的教義就成,白月教向來為我獨尊,如今武林之中,白月教的威名,那可是人人懼之畏之,本座為了本月教可是盡心盡力,你不該有所不滿。”他也不允旁人對他的事有所不滿。

如今他是白月教的教主,任誰也別想左右他的事。

“是嗎?”赫連流年淡淡一哂,“你倒是頗為得意。”

“那是。”

“流年奉勸一句,凡事自知之明,若惹眾怒,白月教滅教在即。”

“不可能。”他這是奉勸嗎?他是明明白白的恐嚇,“你以為本座不知江湖之中,江湖武林多半是貪生怕死之非,敵弱則欺,敵強則退,恰巧我廣天就不一個貪死怕死,怕惡之輩,人惡我更惡。”白月教總有一天會在他廣天的領導之下成為武林第一教。

“廣天——”溫雅容顏,瞬間布上寒霜,“白月教若有一天因你而滅,流年便會滅了你。”溫溫雅雅的語氣,卻不知為何,含著讓人冷入內的寒意,連位高權重的廣天也軟了脾氣,渾身一顫。

赫連流年不怒而威的氣勢,讓人膽寒。

“是。”廣天幾近咬碎了一口牙,不情願的就顧聲。

他就不信赫連流年能時時的呆在白月教裏守著他看著他,白月教隻會因他而興,不會因他而滅。

三日之後,赫連流年帶著白月教的一樣東西離開了,離開之前要求赫連家以及白月教所有人都必須好好的對待赫連月含。

眾人剛鬆了一口氣,結果半個月之後,赫連流年又回來了,這一回來,他就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