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離開白月教。”一字推開,一列八人,十六人陣,將赫連流年與赫連月含團團圍住,廣天冷眼站在外圍睨著裏頭白月教僅剩的兩名赫連家人,“赫連月含將會是本教的左護法,她此生,生是白月教的人,死亦是白月教的鬼,赫連流年可以離開,赫連月含必須留下。”
“我不要”,月含揚起高傲的下巴,她叫他一聲教主,那是看他年紀大,赫連流年希望她懂禮數一點,否則,她才懶得叫呢。
這會,赫連流年要帶她離開,誰也攔不住。
白月教有什麼好的,她才不愛呆著呢。
赫連流年,淡淡睨著身旁的人兒,被人團團圍住,卻不曾有絲毫的驚慌無措,臉上表情,淡得幾乎瞧不出來。
如此的雲淡風清。
如此的淡然處之。
如此的置身事外。
“月含,本座早就允過你,讓你頂著你父親赫連壁的光環成為白月教的左護法,假以時日,武林之中,你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領頭人。”
“我才不稀罕當什麼左護法,領頭人呢。”俏鼻微微一皺,“我隻要當赫連流年的妻子就好了,你不是好人,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也變成不是好人。”赫連流年不喜歡壞人,那她就不當壞人,她努力的學著當好人。
“你——”一股熱氣,直從丹田湧上,廣天怒火急噴,“赫連月含,本座在你身上花了多少心思,連左樓也一並陪了進去,如今,赫連家被你滅得幹淨,本座如何能讓你說走就走。”白月教失去赫連一家不會散,實力卻大大的打了個折扣。
若是此時被江湖中人一旦得知,齊聚力量攻下黑霧山,到時,白月教定然損失慘重,中原武林可不會臨時講情麵,待到白月教恢複以往威力再攻上山來。
赫連流年,赫連月含,兩者隻留其一皆可。
“否則,你打算如何。”赫連流年悄然開口,修長的指,輕扣著月含的小手,並非怕月含有事,而是擔心她一旦怒極,傷了白月教眾,旁人是無辜的。
溫雅的語氣,聽來似乎隻是在詢問,“今兒個晚上打算吃什麼?”一般的溫和,隻是,廣天再清楚不過此話中隱含的寒意。
赫連流年向來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至少內在不如表麵般的好說話。
“赫連流年,你也是白月教的一份子,你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日各大門派攻上教來,毀我白月神教嗎?”
“那也是廣天你自取滅亡,白月教百年來,講求的無非是休生養息,練武為的是健體,白如月潔,聚眾之教,如今,你將白月教變成了什麼?江湖中人人喊打喊殺的魔教。”他坐視白月教起伏,那是定數。
卻不打算再出手挽回白月教的即定未來。
長此以往,白月教滅教那是必然趨勢,他若無意將月含帶離白月教,不出一年,白月教定然會在江湖上消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