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寧靜的早晨,被一聲尖叫劃破,且是一邊竄,不停歇的尖叫,外頭準備早膳,正在打拳,正在曬草藥的人,一一停住手頭上的動作。
腦袋齊刷刷的看向發聲處,那一棟最中間,也是最喜氣的房間。
那是昨日的喜房。
這聲叫聲,正是出自昨晚上最高興,喝得最多的小新娘口中。
不知情的人還以為裏頭正發生人間慘案,小新娘才叫得如此淒慘,眾人又齊刷刷的將視線落在一旁坐在石桌旁看書的新郎身上。
隻見他提起頭來,笑盈盈的睨了眾家弟子一眼。
“沒事。”
師父說沒事,那就是沒事了。
胡三立想想這拳還是不打了,反正天天練,差一時半會的也沒有關係,“師父,昨兒個晚上,你是不是讓小師娘不舒服了,她一大早才叫得這麼慘。”
說慘還是好聽的了,簡直跟殺豬的沒什麼兩樣。
“三立為何出此言?”放下手上的書,赫連流年好整以暇的盯著胡三立,他雙目閃光,神色看起來好得不得了。
昨晚一定是睡得非常的香甜。
可是,不該啊。
昨晚可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呢,師父他老人家怎麼能放過這樣的大好機會,不會是嫌小師娘是株嫩草就啃不下去了吧。
不不不——
既然都娶了,就沒有啃不下去的道理。
“啊,啊,啊——”
又是一連串的慘叫。
“師父,你真的不進去瞧瞧小師娘?”於長風已經連瞄向緊閉的房門好幾次了。
“不用,她一會就會出來。”
果真,才一會的功夫,小小的人影便破門而出,驚慌的四處掃,直到鎖定赫連流年的身影,才飛身直撲向他的懷抱。
赫連流年事先有準備,將她納入懷中,靠得穩穩的,他沒有被她輕易的撞飛出去。
“赫連流年,赫連流年,你跑到哪裏去了。”一雙小手毫不客氣的直接圈抱著赫連流年的脖子,光瞧那力道,胡三立和於長風就看得心驚。
師父不會受不了嗎?
被小師娘這樣勒著還能麵不改色,臉不紅氣不喘的。
“我一醒來就早不到你。”小腦袋直往他的懷裏鑽,赫連流年忙穩住她的小身子,“月含,你昨晚喝醉了,睡得晚了些。”在流年小築,的確是過著日升而起,日落而息的規率生活,通常早早的,大家夥都起了。
也沒有誰愛睡懶覺的。
“對啊,對啊,小師娘,昨兒個晚上,你可喝了不少,睡了這麼長的時間餓了嗎?曉鳳應該做好早膳啊,曉鳳——”胡三立扯著嗓子喊,剛才又回到廚房的白曉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