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小築沒有丫環奴婢的將順如郡主服侍的妥妥貼貼,她是病人,白曉鳳,於長風都盡量的替她做到她所要求的。
不過——
畢竟人家不是專業的丫頭,奴人,可不能事事做得那麼同道。
“順如郡主,師父已經確診,郡主隻要再過三個月休息期便可回府,一切皆無大礙,不如郡主修書一封,日期一到,讓承江王府的人在湖對岸迎接郡主”,於長風替順如郡主把完脈之後,將事實如實告之。
雖說有些多此一舉。
收回素手的順如臉色一僵,比起剛才更加的慘白,她早就知道了,隻是,沒有人當著她的麵正式與她講過。
她理所當然的當作沒有這回事,能在流年小築多呆一天是一天,承江王府是大富大貴之地,來來往往的不是權貴就是富貴,但是,她一點都不喜歡那些一身的銅臭和一身自以為是的人。
早在她十二歲開始,承江王府的門便被人踩得扁平,就是為了上門提親,門當戶對又如可,不得她喜歡,她是不會嫁的。
好不容易才遇上一個能讓她真心喜歡的男人,赫連流年飄逸如仙,身上不染一絲凡塵俗味,那不是別的男人比得上的,就是擁有再高貴的身份,再多的錢財也無法相比。
就算赫連流年已經娶了赫連月含為妻,不過,她已經觀察了一段時日,赫連流年的平淡與赫連月含的衝動完全就不合拍的。
赫連流年之所以會娶赫連月含也不過是為了當初所說過的話負責罷了。
如此一個此負責任的男人,世間少有了。
她會等著,等著赫連月含不再有耐心等待,離開這裏,放了赫連流年,到時,這個飄逸如仙的男人就是她的了。
她豈能輕易的離開流年小築。
“可是——我的病還沒有好。”微微抽氣,虛弱的很,半眯的眸子睨著於長風,“如果回到承江王府之後,我的病複發怎麼辦?到時,順如豈非隻有死路一條。”
複發?
於長風從來就沒有聽說過師父救過的人還有複發的機會,“順如郡主,你就算不相信長風的醫術,也該對師父有信心,師父不輕易出手救人,一旦出手,便不會治不好。”這是辱沒師父,於長風可不能見之不理。
順如郡主再擔心自己,也該對別人有些信心。
“我,我——”呼吸一窒,順如眼眶一經,眼淚開始啪啪的直往下落,唇兒一扁一扁的惹人憐愛。
於長風瞧在眼裏,隻能一聲歎息,唉,明明他就沒有錯,何以感覺是他在欺負人。
“順如郡主,千萬莫哭,很傷身的。”她的破身子可經不起這般傷,再傷下去,又要在流年小築多調養一段時日了,到時,小師娘可又要不情願的。
“對,對不起——嗚——”順如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都是我不——不好,我不該懷凝——赫連大哥的,我隻是,隻是擔心自己,我怕,我一直都身子不好——”說到最後已經語無倫次,旁人都聽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