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於長風再度將銀票抽回,再度交還到海天的手中,“海公子,咱們流年小築不隨便欠人人情的。”轉頭,正色看向月含,“小師娘,光這三千兩,平常人家不要太奢華大手大腳的用,可以花上一輩子。”吃穿不愁。
“那正好,我在外頭可以玩得開心一點。”不需要擔心住的不好,吃的不好,穿的不好。
“小師娘,你不可以這麼任性,師父可不喜歡太任性的姑娘家,若是小師娘心底真的有氣,長風陪你到鎮上去散散心,小師娘想買什麼就買什麼,可以了嗎?”
“不可以。”無需想,月含拒絕,“以前也是這樣,要是往後除了順如之外又有別的女人呢,是不是每一次我都必須到小鎮上散心。”散心兩個字,說得格外的響亮。
這一次,她將海天給的銀票藏起來,讓於長風再也沒有機會抽回,隻能看著,幹瞪眼。
老天——
於長風撫額低咒,他就知道小師娘的脾氣倔得很,有時候師父的話她都不一定聽,更何況是他的話。
該糟了,真的讓小師娘走出去,事情就不好收拾了。
這位海天公子也未免太大方過了頭,有錢也該看看場合決定給不給,現在明明就不適合給銀票的時候,他這是窮大方。
“行了,你們慢慢聊了,我走了。”沒耐性在吵下去,這一次月含的身形移動極快,存心不讓於長風逮到。“你回到告訴赫連流年,夫妻不是這麼當的。”
話落,人也不見了。
於長風隻能望空長歎,這不是讓他回去再瞧師父的臉色嘛,“王爺,海公子,請稍等。”他亦身形起,飛身越過湖,直到湖的對岸,趕緊把這個不太好的消息帶回去,再晚,怕是不好找人了。
流年小築內,順如的哭聲是驚天地泣鬼神般,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她是遭遇了多麼淒慘可憐的事。
不過是回家而已。
莫不是承江王府有老虎等著咬她。
“順如郡主,你還是別哭了。”白曉鳳一再的想要把順如從赫連流年和身邊拉開,豈料這個看起來柔弱的女子,力道還真不是普通的小,怎麼拉也拉不開。
白曉鳳有些無措的看著麵無表情的師父。
從剛才開始,他便一直維持著這樣的表情,讓人完全看不出來他的心底到底在想什麼,小師娘越湖離開,他們都看在眼裏,隻不過,整個流年小築,輕功能追得上她的人還真的不多,除了師父之外。
胡三立呆了一下,也沒有追過去。
“還在哭。”於長風身形落地,眉頭一皺,“她是哭神轉世嗎?我說順如郡主,你爹在外頭等著領你回家呢,你趕快回去吧。”
“不要,不要,我不要回去——”悲傷的情緒讓順如的眼淚一刻也沒有停下來過。
“不要也不行,不僅你爹來了,連你的未婚夫也來了,你真的不跟他們一起回去嗎?”軟的不行,隻有來硬的了,“隻怕他們也不會允的,若是順如郡主不同他們回,他們就直接上流年小築來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