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出好勁。
月含環著兒子,一直不曾出過聲,不過,事情轉向哪個方向,已經清楚的很了,有人貪,有人不貪,而有人,卻貪得無厭——
“謝謝兩位了。”月含每人給了五兩銀子,“這算是你們跑來一趟的車馬費的,兩位請回。”
陳大與陳二墊了墊手中的銀子,沒有百兩,有五兩也不錯,總比什麼也沒有招著的好。
兩人恨恨的瞪了陳三一眼,“你給我記著。”
臨走之時,還不忘放下狠話。
陳三隻是無奈的搖頭,眼見陳家落到這副田地,有了錢又如何,失了德啊。
“這位夫人,既然沒有別的事,哪我也要走了,茶園裏還有事等著我去做。”
“大叔請等一等,剛才的事,還需要向大叔再請教請教。”月含啟口,請陳三再度坐下,放親自替陳三倒水,“大叔,你說一年前武醫毒經賣給了別人,你可還記得,那個人是誰?住在哪裏?”說不定,她還有機會買回武醫毒經。
目前為止,她還沒有找到更加合適的經書,唯有武醫毒經適合她與回兒,錯過這回,下次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才能找到合適的。
“不知道”,陳三想了一會之後,搖了搖頭,“不過,我知道那人姓於,跟他一塊來的是個白發人,但是,看起來卻像個年經人,他們並沒有說是哪裏人。”
夠了,夠了,的確是夠多了。
月含給了陳三二十兩當謝銀。
原是想多給一點的,現在,心情有些糟糕,武醫毒經落入於長風的手中,一年前?他們要找武醫毒經做什麼?
赫連流年的醫術還不夠好嗎?
他自己都可以寫一本武醫毒經出來了,卻還要來找一本沒沒無名的書,真是太討厭的男人。
“可惡,可恨,太可惡了,幹嘛事事與我做對,好不容易出來一趟,為找一本書,卻是被你們買走了。”月含衝出房門,對著天用力的咒罵。
要是別人買去,她還可以花些時間去買回來。
卻被不該買走的人買走了。
害得他們母子倆要白跑一趟。
“娘,娘——”小手輕輕的扯著月含的裙擺,赫連回怯怯的盯著娘親生氣的模樣,“回兒乖,回兒不吃東西。”他用力的咬著自個兒的小嘴唇,瞪著兩隻大大的眼兒。
月含哭笑不得的盯著兒子,誰要他這麼可憐兮兮的,端下身,將兒子抱起來,“娘才沒有那麼小氣呢,養你是養得起的,若是你以後真的成了大胃王,娘可要想法子開源了。”不想真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那可不大好玩。
抱著兒子進屋,拿了幾塊糕點塞給他的懷裏,任由他吃個痛快。
“娘吃。”見有這麼多,赫連回非常大方的拿起一回,遞到娘親大人的嘴邊。
月含不客氣的一口咬下。
眼下呆在蒙山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看來,他們要先回村子裏了,真是的,她是把事情想得太美了嗎?結果重重的摔下來,失望得太痛苦了。
隔日,退了房,牽了馬,領著兒子,月含打算先回村子再想法子。
這三年來,母子倆倒是省得出了奇,當初從流年小築帶出來的六千兩,還有五千兩剩,如果他們打算一生一世都呆在村子裏,那絕對是夠他們用的。
不過——
隻怕不能如了他們的意。
回兒會長大,她與他身上的毒素,若真的起了什麼變化——
“小師娘——”
馬兒的答答聲,以背上屬於小小人兒的專屬坐位,他娘的懷抱,赫連回舒舒服服的靠著,小手裏還拿著自個兒最愛吃的糖葫蘆,兩隻眼睛開心的笑眯成一條縫,娘買給他的哦,他一說,娘就買給他了哦,好甜好甜的哦——
“是小師娘嗎?會不會是看錯了,身形有點像,但是,那張臉夠黑——”
馬兒繼續前行,所幸街上沒有什麼人,大紅馬又頗具靈性。
“大胡子,你瞧仔細,那是不是在流年小築養了好幾年的紅馬。”
“是是是,是那匹紅馬,小師娘不在的時候,都是我在照顧它,那馬背上的,於長風,不是啊,那黑臉的姑娘,可不像我們認識的小師娘。”
“笨,上前問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