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黑霧山附近沒有什麼人煙,來往的人更是少之又少,不會毒到無辜人士。
“不餓。”赫連回搖搖頭,“娘,走慢點。”小手仍是不放,扯著。
“娘走得不快啊,是他走得太慢了。”不用懷凝,這個他正是赫連流年是也,被人指責的男人,不聲不響承了這個罪。
好吧,是他走得太慢了,跟不上她的腳步,那麼,請她稍微佩合他一下。
“月含,慢慢來,時間還早,咱們有足夠的時間在天黑之前到達前頭的小鎮,這條路你還沒有正式走過,不妨四處瞧瞧。”
“不是樹就是草,跟別的地方也沒有兩樣,有什麼好瞧的。”月含就是故意不給他好臉色看。
“娘,花,花——”
“在哪?”
“那”,小手一指,左前方。
“好,娘去采。”當娘的立刻上前,踩了好幾朵,開開心心的跑回來跟兒子一人一半分,“好不好看,回兒,來,聞聞香不香。”
赫連回乖乖點頭,小鼻子靠上前去,用力的吸了一口,“娘,好香好香。”小臉滿是開懷,還好心的把手上的花遞到赫連流年的鼻子前,“爹,你聞,你聞,好香哦。”
“是啊,好香。”赫連流年笑得溫雅,也開懷,若是能時時刻刻這樣,不是很好嗎?“前麵還有一種更美的花,要不要去看看。”
“好啊,好啊。”赫連回高興的快要從他親爹的懷裏跳起來了。
“你怎麼知道有更美的花?”月含心情好了些。
“你忘了,白月教由我創教,這山前山後並無太大變化,當初會選黑霧山成為白月教的總壇所在,為的,無非是這裏的環境與外頭大不相同,人少,地勢特別,前頭是下山的必經之路,我經常下山,這裏有什麼花草樹木,自是一點也不陌生。”
“說得你好像多了不起似的。”月含輕喃,噘著嘴兒,有些不以為意,好吧,她也的確是在白月教住了那麼多年,但是,根本就沒有機會下山,更不知道這下山之路會有什麼東西,他哪會看。
“是沒什麼了不起。”
到了更前頭,果真有更美的花在等著他們,這一次,連赫連回也跟著一起去采,非得認定自個兒采的才是最美最好看的花兒。
結果,這一耽擱,還直的浪費了不少的時間,在夕陽下山之前,赫連流年一手一個,將一大一小夾抱起來,直“飛”向小鎮。
小家夥開心的嗬嗬直笑。
用過晚膳之後,在經過白天的笑鬧,月含的態度果真的比之前好上太多了,不再軟不軟,硬不硬的。
還能時不時的露出一個笑容,對赫連流年來說,雖然一點也不滿意,不過,暫且還是能接受的。
他相信,月含的內心深處是無比善良的,她是他一直看到大的孩子,即便,有時她的言行與尋常人不一樣,但,內心深處,仍是單純的。
晚上,定了一間上房。
赫連流年可從來沒有打算定過兩間房,他們是一家人,理所當然住一間,就是現在不住,以後也是要住在一起的。
“赫連流年,你再去定一間”,這句話已經說了不少次了,不過,男人從來沒打算聽進耳,更別說是要付出行動了。
“為何?”
“還為何,你不能跟我擠在一張床上。”這就是問題所在,這個男人,理所當然的躺上床了,不再像之前一樣,君子的睡在椅上或是房中其他地方。
那床是她的。
“月含,我們是夫妻,同床共枕是理所當然的,快過來,天色不早了,今天你也累壞了,快來睡。”
“才不要,我沒有要與你和好。”
“為什麼。”赫連流年坐起身,將兒子安撫好,“你還在怪我?那與我們成為夫妻沒有任何關係,在往後的日子裏,你想怎麼罰我都可以,但是,別否認我們之間的關係,你看看回兒,是你與我的兒子,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沒有人可以改變。
就算她想改變,他也不會允的。
“你說得輕鬆,我心裏的感受你一點都不知道。”
“你說,我就會懂了。”
“我說了,人隻會覺得我孩子氣,覺得我任性,而且,我也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她又要惱火了。
赫連流年歎氣,緩下語氣,安撫輕言,“別惱好嗎?我們是可以心平氣和的好好說話,別讓回兒擔心。”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