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三金子怎麼還沒醒?
他胖是胖了點,但身體絕對要比二柱子強多了,二柱子自己在家連口熱乎的都吃不上,還經常做手工,但三金子家裏條件好,家裏的夥食在我們村是出了名的硬,身體素質不應該這麼差才對。
“能不能是他倆本來就喝不了這麼多酒,這連醉酒帶中毒的,所以就不容易醒?”二柱子說。
大雷子皺了皺眉頭,隨即看著我和二柱子說道:“你倆好好想想,咱三和三金子還有四毛子,有啥不一樣的地方。”
“不一樣的地方?”我和二柱子都愣住了,二柱子撓了撓頭,就說:“還能有啥不一樣的地方啊,都是倆肩膀扛著一個腦袋,一杆槍上掛倆蛋,也沒啥區別啊!”
“再想想!”大雷子看著我說。
“不一樣的地方...”
我思索片刻,忽然就一拍大腿:“我知道了。”
“啊?你知道啥了?我艸,老幺你這一驚一乍的,嚇我一跳!”
我沒搭理二柱子的絮叨,隻是看著大雷子說道:“雷子哥,你和柱子哥都被那條蟲子咬過,我記得那條蟲子還往你嘴裏噴了一口白花花的東西,而那條蟲子,現在就在我的肚子裏,這就是我們和三金子還有四毛子不一樣的地方。”
“對!”大雷子點了點頭,我見狀就問:“雷子哥,你的意思是...我們都是因為那條蟲子,所以才醒的這麼早?”
“我也隻是猜測,但我想,應該是八九不離十了。”大雷子下意識的揉了揉胸口:“我胸口處還留有兩個小孔,但不疼不癢的,什麼感覺都沒有,二柱子,你有沒有啥感覺?”
“感覺?我就是總感覺渾身癢,但除了癢之外,也沒啥感覺了。而且,那癢也不是特別癢,用手撓撓就好了,這...應該跟那條蟲子沒關係吧?”說著,二柱子還下意識的撓了撓脖子和後背。
“不知道,隻有等柳老將苗醫帶來問問那位苗醫了。”
我沒再說話,因為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那便是我們醒來的先後順序。
那條蟲子因為在我體內,不僅幫我抵抗了毒性,甚至還讓我變的特別能喝酒。
而大雷子本身體質就好,他第二個醒來也沒什麼,不過我猜測,大雷子能醒這麼快,不僅僅是因為被蟲子咬了,還有另外一部分原因。
那便是那條蟲子吐進大雷子嘴裏的東西!
二柱子隻是被咬了,那蟲子並沒有吐他嘴裏東西,所以他的身體出現了很癢的症狀。
但大雷子卻沒有,這極有可能是因為那團白花花的液體導致的。
“如果說,二柱子和大雷子被虺咬了之後都中了蠱毒,那應該兩個人都出現症狀才對,可偏偏大雷子沒有,那麼是不是說,大雷子體內的蠱毒,是被那團白花花的液體給解掉了?”
一念至此,我當即轉頭看向了二柱子,眼底,滿是憂色。
二柱子既被虺給咬了,又沒有吃到那團白花花的液體,那麼他...會不會毒發而死?
而現在他所謂的癢,隻是蠱毒發作的前兆?